“这个阿牧!”
今日,许同志好像是赢了,可依旧总觉得是惨败而归,便牵着马哀声叹气的走回了住处。
羊圈里的母羊自从有了骏马相伴是活泼了些,见许轻舟将马牵进了圈内随即咩咩两声,好似是在欢迎二人回来。
哑雅正巧此刻也从屋内推门出来,但当看到是许轻舟却又如惊慌失措的兔子般躲回了屋子里。
莫不是听了方才那阿牧的话,将他许轻舟当做了拐卖儿童的怪蜀黍?
许同志直呼冤枉,便苦笑着靠近了些茅草屋,轻轻敲了两下木门呼唤道:“哑雅?你是不是听到刚才外面那个阿牧的呼喊声了?”
门被打开一叶缝隙,哑雅真好似有些惧怕他般不敢去看他,只是低着头站在门后。
看来还真是把他当做坏人了…
“哑雅,我的为人你是知道的…”
许轻舟不得不从头开始解释他与问题少年阿牧的战争始末,费尽口舌的他却未注意到门内的哑巴姑娘总是有意无意的偷瞄他的嘴唇几眼,又偶尔会岔开眼神向屋内的灶台上看上一看,随后就是又低头脸红了好久。
“所以呀,就是…”
并未解释完,因为门已经为他打开了。
也不知这姑娘究竟是不是愿意相信自己,可看她望向自己的眼神中总是带着半抹忧虑与期盼,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今的比试究竟算是胜利还是败北,许同志在做饭与烧火之间徘徊不决,却又见这姑娘从他身旁路过时突然停顿了下来,似是有些惊讶的从他身后揭下了半张宣纸。
“咦?这是…”
许轻舟察觉到身后异样,回头便看到那宣纸与其上所写的许许多多个笨蛋,甚至作者还贴心的用那些的笨蛋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许”字来表示主人公。
这是什么…
记忆被拉回到那问题少年回答自己时是要自己靠近一点,而且似乎那孩子的手的确在自己身后轻轻拍了一下,也应该就在那时便将这笨蛋标签贴在许同志身后了。
怪不得后面将一半的纸还了回来,原来是这坏蛋作贼心虚呀!
“调皮鬼!”
许轻舟本就是有些气恼,此番更是气的头顶都快着火,便一把抓过那写满笨蛋的字条仔细看了打量起来。
可本来是想将其作为今晚引火的材料,却见纸上用毛笔书写的字从中央的有些扭曲歪斜到外围的逐渐端正,进步速度当真是用肉眼可见的迅速。
也不知为何,许轻舟瞬间便有些舍不得将这搞怪的纸条损毁,心里总有种自己培养的豆苗慢慢长大的欣慰感,虽是有那么一些不尊重师长在其中,可教好学生的品质亦是许轻舟身为老师应该做的。
他突然微微一笑,将那纸条折叠起来塞进了口袋。
“嘛,就算是当做写字练习的作业了…”
许阿q尝试着用精神胜利法,又看到那哑巴姑娘望向自己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怎么了哑雅?”
只见这哑巴姑娘好奇的伸手做出手势。
【背后、纸、、你、开心】
随即就是她的疑惑神情。
“呵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这里的孩子本质上并没有恶意,而且阿牧也只是调皮了些,其实本心是极好的孩子,能把他带上正途便是我身为老师的责任不是吗?”
许轻舟解释的很符合教师观,可哑雅自然是有些听不懂的露出了不明白的表情,她只知道是有调皮孩子在许轻舟身后做了恶作剧,但是这许先生非但不生气,反而似乎是有些高兴与欣慰的情绪在其郑
而事实证明许轻舟的确是心情不错,因为今晚又是他做的饭,甚至期间他还轻轻哼了一首歌出来。
饭好上桌,二人坐在桌子前借着微弱灯光吃着饭聊着,或是许轻舟偶尔有趣的话语,便能逗哑雅难得绽放的惊艳笑容。
不过这哑巴姑娘其实整个傍晚的心思全部都是在许轻舟的嘴巴上面的,甚至有好几次因为看着那唇边而在不自知间痴痴发了呆。待到许轻舟唤她回神时,又总会羞红了脸低下头不敢看他。
周而复始已至夜畔,也就是在许轻舟起身刚要回屋之时,门外突然响起了猛烈的呼啸风声,甚至还有极远传来的雷霆霹雳。
“迅风似乎是快到了,明早可千万别早早起来干活了…”
回头提醒,便见哑雅捂着耳朵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哑雅?”
许轻舟的呼唤终是令她微微抬起了些头,可那怯弱的双眼里分明写满了恐惧与哀求,明显这姑娘是极怕雷声的。
这可令许轻舟犯了难,莫不是让他也在这屋里住下,又或者让哑雅也随自己到正屋里去睡?
这话总有些太伤风化,哑雅本就是村里买来的奴隶,更是怕被些不贞洁的闲言碎语,她又极其怕人,若是日后因此让人家多两句,怕是又要哭出眼泪来。
“哑雅,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