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夜央想象中的愤怒指责,而是平淡似水的回答,可与曾经那份令人眷恋的温柔相比,这寡淡的解释才更令人心中酸涩难忍。
眼见他快要上前牵住马的缰绳,夜央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一国之君,是能够主宰无数人生命的女帝。随即许轻舟伸出的手便被凝固在了空中,身体也随之停滞下来,他整个人被夜央锁在了这片空间之中无法动弹。
女帝慌乱的神色终究只是浮现了一瞬间,转而又被忍下的怒与悲所替代,如同从那个哑巴姑娘转变回了真正的元央女帝一般语气不容置喙:“我…本帝…本帝不允!”
可许轻舟好似并不惧怕这刽子手女帝的雷霆之怒般,他的神色更是丝毫不曾变过半点,只是微微转身回过头来自嘲似的对着夜央苦笑询问道:“为什么…让我留下来继续陪你玩这角色扮演的游戏吗…”
“不允就是不允!许轻舟你…你这辈子都不许离开鞑靼,不许离开本帝的视线之内!本帝不允许你离开!”
遮的怒火肉眼可见,言语的威慑再也抑制不住,夜央何时有过这般的歇斯底里?如今下恐怕也只有许轻舟这一个男人可以做到。
而在女帝疯狂的神色里,他竟能品尝到了一丝丝哀求的味道,可许轻舟离开的理由不是因为夜央的欺瞒,而是另一个挚爱的失踪。
夜央或许不需要他,但许轻舟知道他绝不可以失去那个少女……
“呵呵…我曾经和你…”
或许是因为本能把她当做了那个哑巴姑娘,待到梦醒来一时半刻还是无法接受,许轻舟再度苦笑着摇了摇头,目光错开再不敢去看夜央的神色。
“我曾经…和那个姑娘过,她是自由的…我想现在的我也应该如此…烦请女帝放在下离开吧…”
伤人最深的刀永远是平淡无奇的言语,夜央肺腑中升腾起一抹再不能压抑的悲火,玉指直指那狠心之人银牙紧咬也不知再些什么。
“你!你…你…”
三个“你”从怒到急,从急再到忧,这鞑靼女帝的目光里始终有一丝化不去的恳求,待到不可能出现在这铁血女帝的一滴水光从脸庞滑落,那伸出的手还是无力的耷拉了下来。
“为什么…难道非要本帝求你…你才肯原谅我吗!”
许轻舟并不是不愿再停留,因为他深知自己的内心其实很渴望她就是那个哑巴姑娘。可是不协他愿意但不能在这里被绊住脚步,因为董儿还在等他,他要快些回去寻找自己的妹妹。
“你并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只是那场名为‘哑雅’的梦太美好了些,沉溺了许久也是时候该醒来了…”
“难道!难道本帝就不是她吗!本帝明明就是她!明明就是你心里喜欢的那个哑雅!这梦若是你想做,留下来就可以做一辈子!可偏偏…可偏偏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留下来呢!”
自始至终,夜央的神色都未曾变过半点,她有身为女帝的自尊,可亦是有作为女饶无奈,当真心爱上一个人时或许曾经一切建立起的高墙都舍得为了他而彻底推倒。
“我回去是为了救人…并不是你所的怪罪…我过,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救人?女人吗!你的爱人吗!是不是!”
“我的爱人…对…”
许轻舟知道夜央已经彻底了解了自己,所以他并未撒谎,而是微微点零头。
“你!你为了别的女人就可以离开我对吗!”
“你所的因果是错误的,这并不是舍一取一,而是我现在必须要回去找她。”
“你!本帝就是不允!不允你回去!不允你除我之外还有任何女人!你生生世世都只能同本帝在一起!”
魔怔的女人最为可怕,尤其是还有别的竞争者时尤为厉害,这女帝来回踱步不停,眼神里的火已经快要把许轻舟彻底吞噬。
“可一个人想走,你又怎么拦的住呢…”
手中的定海神针慢慢浮现,令夜央心如死灰的向后退了两步,因为若是想把许轻舟留下来,不能靠自己的绝对王权,而是只有武力…
可她明白许轻舟现在的生命恐怕已经进入倒数,却又为了那个心爱的女人如此搏命…
无数种的情感都在这女帝心中来回搅拌,而酸涩尤为突出。
滴血赤子缨终究还是在右手出现,她还是想要把许轻舟强行留下来,哪怕他会恨自己。
“本帝只能将你带会去冷静一下…不要怪我…”
“若你现在阻止我回去…我会恨你的…”
“我无…本帝无所谓!只要能把你留下来!爱也罢恨也罢,通通都随你好了!”
可结果并未是兵器相接,而是许轻舟身体先行承受不住再度使用命,那定海神针唤出的一瞬间他就猛然向前咳出了一口血,随后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许轻舟?许轻舟!”
慌乱又一次占据了夜央的内心,她快步上前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