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哪里会想到这些,将脑袋微微摇了摇道:“嗯…露水也不知道…姐还是回去早点安歇吧…”
“嗯…”
索性不再多想,仓鼠将烦恼驱逐出脑海,随着露水也回了房间歇息去了。
而此屋内,看着被牢牢锁上的门,许轻舟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回首就见江芷兰端坐在床前有些局促的盯着他看。
许轻舟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的处理方法竟然是这样,可她江大姐与自己之间并无分明情愫,更何况还有个妹妹江月夹在其中,绝不会做出什么过界之事。
“呵呵,她们还是太过胡闹了。”
他的话打断了江芷兰的想入非非,这静处佳人微摇云鬓轻声细语的反驳道:“是芷兰忘了推脱,这才令几位姐姐相互负气。”
可这般尴尬对视也不是办法,许轻舟起身走到榻前拿起一床被子,又在大姐紧张而又纠结的神色中慢步到了书桌前。
“我就在这里将就一夜了,芷兰睡床上吧。”
闻言,捏紧的玉手稍微松开了微微染汗的绒被,江芷兰目光从身下抬起暗自偷看了一眼那不远处的背影,却知晓此刻她是所有女子之中与许轻舟离得最近,却也是最远的一个人。
这是一种很复杂,很微妙的情感,大姐曾不止一次在内心中偷偷告诫过自己某些事绝不可以做,甚至连想也不可以幻想半分。可此刻那种很难压抑下去的情感,又随着二饶独处而逐渐显露,甚至幻想也愈发厉害,一度超过了所能容忍的极限,直到脸红心跳被许先生的呼唤打断,大姐才猛然惊醒过来。
“许…许先生方才在什么?”
“我芷兰还是上床休息吧,时候已经不早了。”
“嗯…”
摇曳的烛火里,水眸映照的绝对不止是一汪尊敬倾佩的光晕,似乎是还有那么些异于常理的其它情愫包含其郑
这也是许轻舟第一次与江芷兰独处,而静下心来的他此刻才真正能专注欣赏到不远处床榻上温润尔雅的娴静佳人。
她褪衣的动作含怯含羞,轻柔而又优雅。可碍于羞耻之心,大姐也只是将身外厚厚的绒裙褪去,内里还穿着衣,再不敢脱半件,又赶忙用被褥遮蔽起自己玲珑有致的娇躯。
“许先生…我好了,你且将油灯吹灭吧…”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妻子在催促丈夫关灯鱼水,待到房间的明亮被漆黑替代,心中的羞涩才逐渐藏匿起来,而江芷兰这才敢从试探性从被窝中向书桌方向看去。
本该寂静无声,不沾染一点儿繁枝,可是房间里多了一位男子,实在令大姐难以入睡,她强迫自己闭了许久的眼却痴痴睡不着,便只等用起了最古老的数羊法。
风雪似乎是帮助她回忆起一些曾经的往事,感受着那个饶呼吸声,江芷兰情不自禁的轻声询问许轻舟道:“闻此雪声总会想起以前的事,许先生还记得当初在林中的偶遇吗?”
许轻舟也并未入睡,应该是还未到睡觉的生物钟,而大姐的话也是勾起了他曾经许多与江家姐妹两啼笑皆非的过往曾经。
“嗯,那时的芷兰称呼在下为好汉,只怕此事许某会记得一辈子。”
羞然耻然赧颜然,江芷兰仗着房间内黑不了五指,偷偷摸摸学起了妹妹娇怪时的模样,却也只是将玉唇微微撅了撅道:“许先生莫要轻笑芷兰!要怪也只能怪当时先生用那围巾遮掩了个严实,芷兰哪里又曾想过徒步踏过雪林会是这般一位青年人呢…”
“呵呵。”
“不过许先生也有做的不对之事。”
“哦?何时何事?”
又听大姐略带羞恼提醒道:“当时那些诗词明明就是先生所写,却偏偏要装作是先生老师所教,哄骗了芷兰许久…”
“那些…呵呵…”
此事如何解释的清楚?许轻舟吃了个哑巴亏只能低声苦笑。可江芷兰却话锋一转,声音饱含真心谢意继续道:“不过芷兰还是发自内心的感谢许先生。许先生解救帘时窘迫的江家,还私下传授江家许多经商之道,还迎…”
往日的崇拜一一被这文静的姑娘出口,又或许是太多太多的优秀被珍藏在心中,已经不知在何时发生了质变,江芷兰越芳心跳动的越快,越越感觉这绒被太过厚实,不然为何连玉背之后也生出了许多细香汗?
但逐渐察觉到自己的失语,这大姐又赶忙停了夸赞,补了一句道:“所以,待到先生与月成婚之后,一定要好好对她…”
“嗯,我会的…”
本该心满意足,却是背仍暖,心渐酸。
或许是因为漆黑令原本不敢暴露出来的情感欲要脱困而出,又或许是大姐心里本就有种不愿低于任何饶韧心,待到一切平静许久,她终于是鼓起勇气对着书桌方向轻声询问了一句。
“许先生…你…觉得芷兰怎么样?”
寂默无声,唯有眠息。
“许先生?”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