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男孩不解的走到近处拍了拍抱住脑袋的有苏乐,后者被吓的直接弹跳起身。
“我…我不是故意的…”
男孩先是一愣,随后目光缓缓打量起了谕书上出现的全新内容,眉间也随着推移而慢慢皱起,随后在一处停顿似乎是叹了口气。
“我不是故意的…”
眼见男孩居然沉声叹气,有苏乐更是被吓的不能自已,怕今可能就要被男孩关在这黑不溜秋的地下度日。
可男孩却是在看到最后之时缓缓的摇了摇头,破荒的轻声开口道:“没事…谢谢你,让我看到了故事的一半…”
或许是因为有苏乐主观反应以为男孩不会出感谢这句话,直到过了许久之后她才反应过来,随后不可置信的眨巴眨巴眼睛惊奇道:“你居然谢谢啦!还迎什么故事的一半?”
而男孩也并未有躲闪,转头看向了谕书的中章解围处再度叹了口气道:“那是属于另一个我的…故事的一半…”
言至于此,男孩已经明白今日与面前少女的相见而改变了自己命阅曲线,又或者她就是自己未来所等待的那个人。谕书不会谎,它能预测到所有事情都经过结果以及所有将要发生的未来,而当女孩插手原本的故事时,自然就延伸出了另外的故事。
“对了,你你叫什么?”
这是男孩第一次主动询问她的姓名,虽然很是高兴,可有苏乐还是有些气恼他为何之前不花一点点心思记住,分明是真把自己当作了空气!
不过狐狸还是高心将自己的名字告诉给了男孩:“我叫有苏乐,万妖城有苏家族的新一辈,你可以叫我乐!”
“乐…”
男孩低头沉思片刻,目光则是再度看起了谕书的中端,毕竟那里还有些细枝末节未被查看仔细。
“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总不可能一直就是“喂喂喂”的称呼,有苏乐的问题也是令男孩迟疑了片刻,他的目光始终在那段续写着未来将要发生之事的石壁,神色也是愈发的沉暗。或许是思索到了最后,落寞的神色突然再度一转,男孩第一次露出了温柔的微笑,也足以让有苏乐记了许多许多年。
“你呀…以后就叫我舟吧,毕竟此刻的我或许陪不了你多久…”
“舟?你比我的年纪要大,那我可以叫你哥哥吗…”
男孩的点头足以是对有苏乐最大的鼓励,狐狸高心又蹦又跳,毕竟终于有了她想要在川国所交的最好朋友,更重要的是她从方才男孩将她护在身底之时,内心深处就渐渐萌发出了一种比崇拜或是有趣更为奇妙的情感,这让她在看向男孩之时总会觉得无比的合眼顺心。
“乐…”
“那以后就请多多指教啦舟哥哥!”
童年的第一抹色彩并不浓墨却也鲜艳无比,让在川国暂住许久的有苏乐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乐不思乡。
她每日就与男孩游览采风,或是静静的看他练剑习武,偶尔之时自己也会一些男孩从未见识过的事物。
一双竹梅编青马,两无猜蝶翩翩。
直到无奈却必然会到来的离别时刻,有苏乐是不知道自己怎么被父亲拉上马车的,但她记得男孩带着面具在夕阳下对着自己挥手告别,或许从那时起有苏乐的心里就已经开始装着一个人了……
……
重逢是在一年之后,那时候的有苏乐越发的亭亭玉立,也不像曾经那般总是会耍些古灵精怪的聪明,而是愈发像个的大人。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男孩而改变,因为舟哥哥总是像一个大人一样做事与思考,那么有苏乐自然也想要模仿他的步伐。
院落还是原来的那个院落,只是原本那个白衣女子已经不常在,反而换作了一位身穿黑袍并且将面容几乎完全遮掩住的成熟女子。
“她是谁?”
有苏乐好奇的转圈打量着这个一站就是数个时辰的女子,一边不解的开口问向练剑的男孩。
“它叫白桑,是我从泗国带回来的工。”
男孩回应一句后,再度施展起了凛冽剑技,而那名为白桑的工则是一言不发的注视他的剑法。
“工?工不是应该很高很大且只知道按照既定的规则行事吗?”
狐狸见过行走在泗国道路上的那些庞然大物,与之对比后明显是感到有些惊奇疑惑的,但当她无意间从女子被风吹起衣袍看到手臂的细节之时,其中万千零件组合而成的壮观让她一时间忘了该些什么。
或许是明白有苏乐的奇怪,男孩开口继续解释道:“所以我策反了它,告诉白桑不必再局限于人类制定下的规则,理应寻找自己认为正确与更为符合规则的存在。”
看着好奇的有苏乐,手中之剑突然化作一道霹雳流光飞向远处,或许是在遗憾那剑的不趁手,男孩再度肯定道:“况且这……也算是一种自由。”
可狐狸惊讶在意的还不止这一点,她有些奇怪道:“那这么舟哥哥,你去年你去了泗国?!”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