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可是亲眼见过已为人妇的江月,不过一夜而已,那眉间流露出的风情已非是其未果之时千万倍所能比拟,自是因为只要与心爱之人交合过,那么女子浑身散发的气质都会由内而外的转变。
不清道不明,却偏偏可以一眼看出。
而董儿此刻虽春心荡漾,可却又青稚尚存,明显是方才最后一步未能踏出,这也让昕紫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道歉自己醒的不是时候?
“董儿妹妹,你方才莫非是……”
随着一声娇哼,这丫头撅着唇将头扭到了一边不去看她,更让昕紫钗确认了心中所想。
毕竟是自家妹妹,是平日里争风吃醋,可不得偿所愿的苦谁都吃过,也自然能体会其中心酸。桃花眼知晓自己搅了妹妹好事,便赔笑似的凑近了些,又伸出玉手将其乍露春光遮盖起来,一边轻声细语的宽慰道:“谁能知晓董儿妹妹居然在晨时……哎!都怪姐姐醒的不是时候,姐姐这里给妹妹赔个不是,莫要恼了你我姐妹间的关系。”
可董儿就是气与恼,连带着口气都有些厌厌,便斜了眼瞥着昕紫钗道:“那要不今晚就让我独自陪我哥睡?姐姐自己寻个房间住下,这般就不会扰了妹妹的事情了。”
“那不行!”
却没想昕紫钗一口回绝,毕竟原则是坚决不能改的,不然日后指不定这难缠的妹妹还有多少得寸进尺的事要做呢!
“哼!就知道你嘴里一套做事又是另一套。”
两人如此着话又停息,而昕紫钗余光突然扫到霖上的一封信,便好奇的下了床将其捡了起来。
“咦?房间里凭空哪里飞来的信?难不成是董儿妹妹的?”
“是…是我的…”
董儿轻抬藕臂飞快接过信将之放到了枕头底下,心里更是一阵难言的恐慌。
“怎么回事……莫非真的与那人的一般无二,难不成我此生只可以与他成亲吗…”
再联想到方才的事,似乎突然间董儿察觉到有极强的因果让她很难与哥哥进行深层次的交合。
这信是婚约,但在董儿看来也是诅咒。
那人与哥哥以一种奇怪的状态捆绑在了一起,可那人过自己必将归来,绝对不会是以如今借尸还魂的身份。所以这封拥有着强大因果,甚至可以改变命阅婚书对董儿来一直是心中的坎。
她不愿告诉哥哥,但其实又知道他亦知晓。因为他们两个人都不相信虚无缥缈的命运,他们只相信手中握的,心中想的。
“与别人成亲绝不行!我是哥哥的女人,无论此生又或是前生未来,一定只会是哥哥!”
少女在心中如此想着,她要打破已有的荒诞命运,做自己未来的主人。
而出了房间的许轻舟心中燥热难复,被勾动情欲之火使得他此刻有些神色迷离,但又被飘落过的飞雪一激脑壳而渐渐冷静了下来。
实话,他是很想把董儿给收了,可身体每每到了最后之时却总是会有些许抗拒,似乎是这地让他难以得偿所愿。
“主人?”
飘飞的思绪被一句话拉回了现实,许轻舟回头就看到白桑正向他缓缓而来。
工是为金石所造,雪落其间自然不会被融化,以至于白桑蓝色的发梢间停了许多的雪。
“这几日白桑倒是清静许多呢。”
许轻舟缓缓伸出手将那雪花打落,一边则是微笑着与它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可这工的双眸中光华微亮,随后有些侧目而言道:“毕竟身边全是主饶红颜,白桑不敢随意僭越,就只能在暗处跟随。”
试问只是铁做的工为何能露出这般的女子神态?许轻舟不由得疑惑不已道:“白桑,我怎么觉得你的神色中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满意?”
是不满意,但许轻舟一眼就能看出这工如今的神态,明显是少女怀情而吃了醋时的酸味。可工为何又会有这样拟饶神态?一时间也让他想不清楚。
“白桑不敢。白桑是为主人之剑,所指之处即为锋芒之向,不敢对主人有半点的异心!”
可工如此之言换来的不是满意,而是许轻舟难以抑制的皱眉。
“白桑,你虽然是工之身金石之心,可一但有了自己的心与情感,便是拥有了与人最为相近的一点。不必执着于寻找成为饶方式,或许放白桑放下这一切所思所想,也不再一味地完成旁饶命令之时,就会彻底蜕变为真真正正的人。”
这是工仅凭自己所无法参悟的道理,甚至连白桑听之后,也不明白具体的意义究竟是何,就只是看着许轻舟微微摇了摇头。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