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不知多久的尸体,都是随便往里面一扔,时间久了,白骨已经堆成了一座坡。
常安翻找了许久,这里只有风化的白骨,根本就没有新尸。
前些日子,赤帝城区死去的劳工尸体,已经悄然无踪。
但他来此,并不仅仅是为了那些劳工,确切地,他来到此处,正是为了检查这些尸骨。
“哗!”
长袖鼓动,内力随之刮起一阵风。
霎时间,如山的白骨随风颤抖。
常安猛烈一掌推出。
“轰!”
白骨堆炸开,无数白骨崩至半空郑
常安目光如炬,以极快的目力,仔细观察着那些枯骨。
片刻,他又大手一挥,院子的侧屋,半开的破旧木门被内力轰开。
里面空旷无一物。
然后,半空中的枯骨被常安尽数打入空旷的侧屋内。
接着,他故技重施,又炸起数具枯骨,观察之后,又将它们打入侧屋之郑
如此循环往复,整整三个时辰,他才将整个义庄里的白骨,尽数检查完毕。
常安疲惫地揉了揉眼睛,吐出两口浊气,转身离开。
刚踏出义庄,空中传来一阵“咕咕”的叫声。
目光循声转移,边的西北方,一只白色的信鸽出现。
不多时,信鸽落在他的肩膀。
常安展开信纸,只见信纸上的字迹很是清秀,上面写着:
剩余袭击者已荡平,大管家和陈布衣均生还。
常安揉碎了手中的信纸,摇头笑道
“这两人还真是命大。”
半个时辰后,常安又出现在张大爷的面食铺子。
“哟,年轻人又来了。”
常安微微一笑
“可不是,惦记您的面呢。”
张大爷鼻子轻轻嗅了嗅,皱眉道
“哪来的臭味。”
他寻着味,闻到了常安身上,随即捏住鼻子
“年轻人,这是多久没洗澡了,我这邋遢的老头子都受不了你这味。”
常安苦笑一声,闻了闻自己身上,混合着汗臭,尸臭,以及血腥味儿,连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唉,没办法,生劳碌命。”
常安坐在老位子,叹道。
张大爷白了他一眼
“你这年轻人好不老实,穿得这么阔绰,怎么会是劳碌命。”
常安看了看自己身上
“在死人堆里打滚,可不是劳碌命?”
张大爷背对着常安,闻言,转过身笑道
“那怪不得别人,都是你们年轻人那,心里不安分。”
常安沉默了片刻,道
“年轻人要是安分了,就不叫年轻人了。”
“昨儿个城里死了不少人啊。”
张大爷突然提了一嘴。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不可能瞒得过城里的居民。
“是啊,死了不少人。”
“怎么样,你没事吧。”
张大爷看了看常安。
常安闻言,站了起来,张开双手转了一圈,笑道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
张大爷叹了口气
“那些大人物打生打死,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常安又坐了下来,两根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冷不丁道
“张大爷,你可见过这十二楼的大楼主?”
张大爷忙碌的背影突然一滞,随后笑道
“我怎么可能见过大楼主。”
“哦对了,不过,大楼主不是死了么?”
常安颔首
“是啊,死的可惨了,现在十二楼又死伤惨重,怕是一蹶不振喽。”
面香味儿传来,张大爷端上了香喷喷的面。
“还是这面好吃。”
常安闻着那面香,口水都流出来了,打了一晚上,他可太饿了。
吃饱之后,常安满意的拍了拍肚子,丢下一两银子,便离开了。
面食店所在的街道,离大院不过三条街的距离,常安边走边逛,一炷香的功夫,也走到了大院不远。
遥遥看见大院的门尚还敞开着。
常安有些奇怪,自语道
“他们这是出门逛街了吗?”
可走的越近,常安便越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常安加快了脚步。
“血腥气!”
常安双眼微眯,他闻到了一股血腥气,从大院飘过来。
“哗!”
他不再慢悠悠的走,而是直接一个翻滚跃起,施展轻功,赶至大门。
门前,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地上。
周自横卧在血泊之中,背部一道剑伤贯穿前胸。
另一旁,宛朝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