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我你不是我的属下却不是因为你让我失望。
画屏门人暂时还算不上我的属下，我暂时也不需要任何确定的属下。
程绘灵和张梦铃两个自恃身份的人指望你来为耿按琴求情，代表耿按琴明事情经由之后，也带出了自己被服的理由，也就是你和我的关系也已经败露。
我相信程绘灵和张梦铃两人知情淬后一是会认为我确实对画屏门的未来心怀不轨，二则是通过你来表示愿意有条件向我俯首，我刚才明过了，我暂时不需要画屏门的姿态压得太低，更让不出条件，而你一段时间里会是她们判断和我关系的一种依据。
如何在这种情况下自处，是你将来的课题。
好好先完成这个课题吧，画屏门人——谢芸！”
“是！”谢芸看起来倒是并不失落，因为她听出陈至的另一层意思。
陈至提及自己暂时不需要画屏门彻底臣服，所以也不会接受画屏门的任何条件，也就是不会放过耿按琴。
在谢芸看来，虽然是自己的门派，画屏门却无任何理由或者资格向“闭眼太岁”提出任何条件，耿按琴的生死也不能例外。
画屏门彻底臣服“闭眼太岁”才是谢芸理想中的情景，这个情景就算要发生在未来，总好过变了个样子后现在就发生。
谢芸的忠心和狂热反而成了她最大的破绽，所以钱婆婆才会利用淬用一个程绘灵引开了她。
陈至直到和谢芸谈过之前，都还有心帮助她弥补这个破绽。
但是实际谈过之后，陈至惊讶地发现，谢芸的狂热不可稍移，更有甚者谢芸这种冷漠和偏执的性子虽然无碍她培养智慧和为“闭眼太岁”办事的本领……可如果将来“闭眼太岁”要打造的世界里执掌江湖核心的居然不是“闭眼太岁”时，这一图景很容易因为谢芸出现其他问题。
也许总有一，谢芸会是陈至不得不亲手除掉的人。
陈至如今命悬江南城“必死一剑”现象之下，自己未必有命活到那个时候，所以也暂时搁置这一点。
陈至随着谢芸到了药园宅院正中大宅的正厅，这里座位有些，只是没有人落座。
两列画屏门弟子分立两侧，罗初柔冾在其中一边，谢芸带了陈至过来后也自觉站到另外一边去。
大厅正中的三人中，“系铃名剑”张梦铃是唯一站着的人，她神情凝重，眼神却闪躲，似乎到了现在也没想好如何解决事情。
“护铃双剑”两人都跪伏在地，耿按琴跪得端正，动也不动，表情乃是一派肃穆；程绘灵看起来患得患失，她纵使是跪着也比别人更爱动些。
看见陈至走进大厅来，其他人都还未发话，程绘灵以跪姿向门口爬了好几步，口中不断喊道：“‘闭眼太岁’！！！陈少侠！！！
我错了，一直以来都是我错了！！！
我去做村姑，或者我把性命交给你，你放过琴郎！！
我真糊涂，我早该一死，或者早该退出门派，今就不会……”
陈至“双眼紧闭”，程绘灵是以没法看出他的眼神，但陈至在她面前转脸向她这边驻足一会儿，她只觉得“闭眼太岁”在盯视她，于是便住了口。
她这开口算是僭越，张梦铃拱手向陈至，权当刚才程绘灵那通闹喊并无发生：“陈少侠，本掌已清楚了解昨晚经过。”
陈至点点头，问道：“张掌打算如何了断？”
张梦铃居然一指留给大宅主饶主座，道：“请陈少侠上座来听话。”
陈至心知张梦铃的态度仍是“有条件地将画屏门拱手相送”，心中虽然不屑，却并没有跟张梦铃客气，先真的步步踏过去，转身在主座之上落座。
期间程绘灵眼神投向谢芸，谢芸视而不见，这次两人四只眼睛交会也没结果。
陈至落座之后，张梦铃倒提名剑拱手向上座开口：“钱婆婆之事，是本掌不察。
整件事中，耿大哥虽然被钱婆婆动，本掌却也几番不信陈少侠判断，以至于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
是以本掌在此事中，应承下首责。
一责在不能察觉奸细，二责是不能驭使门下，三责则不能平息事态。”
这番话倒是条条在理，如果不是用来把耿按琴的责任挪到自己身上陈至真想夸她作为一派掌门的进步之大。
可陈至此时什么都能做，唯独不能开口宽赦耿按琴。
其实就算要宽赦耿按琴，也是画屏门掌门张梦铃该做之事。
如果张梦铃肯承下耿按琴之责后，只是让步而没有把画屏门整个推过来的意思，陈至倒是乐意给张梦铃一个台阶硬吞下张梦铃以掌门身份强保耿按琴的事实，并且接过这个画屏门的把柄，拟定新的关系。
可惜张梦铃完全没有这种担当，才会在知情谢芸的存在后希望通过谢芸为耿按琴“求情”。
陈至于是开口驳道：“张掌明白了昨晚的经由，很好。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