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还有什么病?”张郸给这古怪的法吸引住,问出口才觉得自己和一个疯子对什么戏?
疯子却喜欢自己自顾自下去:“比如疯狂,你也我有病,疯狂也是一种病。
人我疯狂,其实只是和我相互不能理解,那这病到底是在疯狂,还是在人与人不能理解?
野心也是一种病,病发之时,带症的人东奔西走,有的人给这病人害死,还有的人对这种病态感染,也成了同病相怜的病友。
庸碌更是一种病,不到发症毫无自觉,到了发病深感无力,一个头胜似有两个大,偏偏什么也做不到,只能自己难受。
才能又怎么算不得一种病?有的人怀才而死,一生襟抱未曾开,也有的人错用才能,最后自己也不痛快,对他满怀期望的人同样不痛快。
生病的人太可怜了,为病症所苦,一生奔走,所以他们这些疑难杂症,又该找什么样的大夫?
到头来,你也有病,我也有病,下的人都有病。大夫太少,病苦太多,苦也。”
这都哪跟哪?张郸越听越觉得荒唐,荒唐之中居然还有一丝道理。
他不愿再顺着疯汉的话想下去,这是种危险的荒唐,若是跟着想下去,他自己难保不会也变一个疯汉。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疯汉听了这句才没有继续下去,反而一句:“哦,你提醒我了。这不是争论什么是病或者什么不是的时候。大家各病各的,我没空搭理。”
完这句,疯汉突然从张郸眼前消失。
张郸正一惊,突然背上中了重重的一下,整个人颓然倒地。
“我溜进过你住那里,看了本应该是你带着看的医书,上面封住气门窒息可以让人晕一会儿,我这掌劲力会顺着你的背走到你的气门,应该让你晕得够久了。
如果你因此死了,对不起,没道理。要怪就怪你带了本不管用的书,上面的医案写得乱七八糟,胡袄。”
张郸已经倒下,疯汉——冉老大仍自己喋喋不休:“不知道人晕了后是不是还能听见,反正我得安慰你几句,下人人有病,你不用因为治不了你治不聊病,而落了哪种心病。
扬州这块土地也患了混乱的病,就看这块土地最后是发展成殊胜宗那种病、缕臂会那种病还是‘闭眼太岁’那种病。
你我做不了主,只好任他病去,若是让我选,那还是‘闭眼太岁’那款病更有内涵,有滋有味。
缕臂会能买通江湖败类,自然也能买通一个江湖人混入近苇原打探‘切利支丹’的消息,他们为什么不能和‘切利支丹’搭上线?很简单,他们也得了顾此失蹦病,想要在控制住局势的情况下切割‘切利支丹’,反而和他们投靠的势力又生了互相猜忌的病。
这每一种都是恶心的病,我不会治病,也不打算为他们这些没意思的人治病,就只好帮一帮‘闭眼太岁’解种名疆后顾之忧’的病,对缕臂会这些杂鱼不治病而治人了。
你今的身份不是瞧病的大夫,而是我治人不治病的良药,随我来吧。”
这正是秦隽等人袭杀玄衣卫试百户裘非常的那个晚上,这个晚上,“切利支丹”掳来的“悬命一字简”简约和“三不治郎直张郸两人不翼而飞。
“切利支丹”藏匿着的这个村里没人在第一时间发现这事,更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为,如何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