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交州相助世家之战,南宫皓雪成为过程,被人忽视她在其中的作用,而造就结果的南宫乘风、南宫弄花、南宫赏月三兄弟则成了这一系列和‘悯生宗’之斗中的英雄。”
师湘葙点零头,她能接受陈至的法,也认为这或许便是事实。
这让师湘葙想起来全礼过的名实之辩,全礼人就在这里,她也干脆直接请教:“全先生,这便是你过的‘名实’了吧?像这一种情况,作为外人难道便没有操作空间吗?”
“啊?嗯,你……”全礼仿佛刚刚回神:“……哦,你南宫世家姑奶奶这件事啊。”
全礼刚才被师湘葙点到之前其实陷入了自己心事之中,他听了相关传闻后开始疑心是不是当年那位“悯生宗”闻人宗酋重伤之后逃遁出了交州,而他三月份遇上过的那个男人难道便是闻人达?如若不然,怎么会提到让他去交州找“悯生宗”呢?
师湘葙把全礼神魂唤了回来,全礼便是敷衍也必须答了她的疑问,何况全礼似乎对答美女提问时并不喜欢敷衍:“前朝的再前朝,曾经下纷乱的时候有派学问自称法家。
法家有套办法便可破‘名不符实’或者‘名过其实’两种情况,却破不了‘名实相符’,这套做法就叫做‘灭想去意,循名责实’。”
“‘灭想去意,循名责实’?”师湘葙重复了一遍这八个难解的字。
全礼一笑,对于他自己摆弄给别饶学问,他总是胸有成竹:“听起来难解,实际上一点也不难懂,姑娘,我这便与你听。
这套法子其实简单,所谓‘灭想去意’就是去则查清这‘名’之中那些部分是纯粹出于目的而增、减的。这部分无外乎‘想’也就是纯粹传颂名声者的想象,一般是增的部分;或者‘意’,最早缔造名声并希望别人传出者主观想要隐瞒的痕迹,这部分便是减的部分。
如何去查?那就要‘循名责实’,‘循名’才能‘责实’。你作为不当事者,一切都只能从名声起,也只该从名声起。
只要你有精力和空间,便可以顺从名声中的细节去靠近,‘想’和‘意’都是障眼法,靠得越近,背后看得越清,只要顺着名声传来的方向,走过去便是‘实’所在的方向。”
师湘葙“哦”了一阵子,若有所悟,又问道:“如果已经到了‘实’的面前,却发现仍然有重点真假难辨,那又该怎样?”
全礼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刁钻,本能想去摸羽扇才想到为了方便赶路羽扇还在背后木箱里,既然摆不出谋士的谱,他就干脆照本宣科直:“那时候就比较麻烦。这证明缔造名声者的‘意’太过根深,于是对‘实’着手费力掩饰了一遍。
这就要看你有没有必要和缔造名声者对立,惹上这个麻烦。如无必要,撤手就罢。
如有必要,嘿嘿,那不得,你就要先从局中排除这个维护名声者。你既追查到这里,仍有这层迷障,那这实际上已经成为别人布下的一个局。
你若是这一局的目标,想必他会出其他办法干扰你,根本没‘循名责实’查过去的空间。
既然你能‘循名责实’查过去了,那必然本来是局外人了,若按我的意思真没必要作为局外人坏人家的好事。”
席子和一路插不上话,这时也听出点趣味来,他也心痒难耐,发了一问:“欸,那有人拿名声做局害你,你作为当事人,岂不是就没法破局了?”
全礼对席子和的问题本来不爱回答,想要驳他一句“以尊驾的身份怕是没人这么害你”,却不愿意在师湘葙面前露怯:“那万一尊驾真遇上这种情况,肯定是被动得很的,实在,也许便需要一个像师姑娘这样闯进去的破局者相助。
否则,你既然是布局者关注的重点,肯定不会有足够的时间空间去‘循名责实’,哪怕意识到了有人借名声设局,也不好破。”
全礼一时想不到作为被设计者该如何破局,他脑中隐隐有些想法,却好像中间有什么桎梏阻着一样不能勘破玄关,他自己归结于没羽扇可摇一摇极度影响他的脑智发挥。
难得遇上点有兴趣的话题,陈至不愿意话题从此沉寂,于是他也开始插嘴:“办法当然是有的,只要你意识到这是有人借名声设局,那就算不去查清虚实真相,总也是有务虚、务实两种方向去做。
具体的做法的话,首先便有一债以名敌名’。”
全礼“咦”地奇了一声,接话道:“你也缔造假名声,来进行对冲……这……”
他思索了一番这种可能,觉得不是不可能,只是难度似乎还比强行破局更大,笑着摇了摇头。
“我能明白你的思路,想法呢倒是有新意的。只是人人习惯中都有一项先入为主,虚名之争上可没有什么‘后发先制’,向来只赢先发制人’。”
陈至一笑,道:“先生不需要‘后发先制’,以名声设局,本来首先便是要靠不知实情的第三者状态来制造便利。
‘以名敌名’时只需要一个让第三者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