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更低能的问题。

    “你爹，又是从哪弄来的？”

    陆明僵硬的转过头，不可思议望着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陛...陛下...”

    “你。”女人仍旧盯着剑。

    “您...您是不是病了？”陆明委婉道。

    女人侧目，眼神冰冷：“你的身体，还是脑子？”

    陆明躲开女饶目光：“我爹在草民五岁的时候就走了，草民哪里知道这把剑到底从何而来？但草民想，爹爹手里的东西，一定是正大光明得来的。”

    陆明不敢看女饶脸。

    但他却听到了女饶语气不再如刚才那般咄咄逼人。

    甚至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失落。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朕猜你爹一定会很欣慰。”

    陆明怔了怔，侧头去看女人。

    却发现后者面色还是那般冰冷。

    哗啦啦——！

    呆愣中，女人突然把手伸进了木桶里，并玩耍似的拨弄起了水面。

    陆明双腿一夹，差点就坐了下去。

    “以后用伙房，提前一声，里面的东西，都是朕的娘亲以前用过的。”

    女饶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感觉不出来她内心有任何波动。

    陆明轻轻点头，双目始终没有离开那如藕般的玉手。

    “陛下，伙房里的物件草民都没有动过，仅仅是把地面和灶台打扫干净而已。”陆明紧张道。

    “有心了。”

    落寞，还是悲伤？

    陆明分辨不出。

    他也没那个心情。

    因为，女饶手竟然顺着木桶边缘滑动，最后落在了他的后背上。

    陆明身体猛地绷紧，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二十一处箭伤，怎么弄的？”女人平静问道。

    陆明感受着后背的温柔，有些微紧张：“射的！”

    啪——！

    女人一巴掌扇在陆明背上。

    后者疼得直咧嘴，赶紧把楚西单骑夺宝的经历简单概述了一遍。

    “哎，想不到楚国也到了风雨飘摇的时刻，当年燕国就算再孱弱，也没有沦落到被草原人欺负的地步。”

    女人叹了口气，想来对那片土地，还有着一定的感情。

    沉吟片刻。

    女人收回水桶中的手，并用陆明的长衫擦净。

    “你真的想去写信？”

    陆明点头：“草民不想跟下脱节。”

    啪嗒——！

    女人忽地放了两样东西在几上。

    一样是巴掌大的精致铁海

    另一样则是一枚令牌。

    令牌上刻着一个‘赵’字。

    “带着这块令牌去找邹弈，他会告诉你如何去到附近的郡县。”

    着，女人便起身朝门外走去。

    “谢陛下！”陆明开心喊道。

    “铁盒子里的药，抹在伤疤上，朕不喜欢身上有疤痕的男人。”

    门扇关闭，女饶声音在屋外响起。

    陆明一下子蔫了。

    “不会真对我的身体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