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文臣嘁了声,“武艺好就是武将了?庆国公这般有学识,又懂得这么多,自然是我们文臣,和你们这些大老粗可不一样。”
“诶?你把话说清楚,我们大老粗怎么了?”尉迟敬德愤愤不平,撸起袖子怒道:“我们这些大老粗,一个能打你们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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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程咬金和尉迟敬德,自觉自己是位儒将的李靖则淡定多了,他不紧不慢地道:“就算庆国公不是武将,他也不是文臣。”
所以你们文臣有什么好嘚瑟的?
文臣里有人哼了声,仰起下颌道:“庆国公平日上朝,乃是站在我们文臣这一列!”
在场的许多武将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人,还要不要脸了?
像庆国公这种封了国公侯爵,此前又没有明确的职务表明是文臣或武将,分配在文武两列的任何一边都是有可能的。
大部分是看哪里缺人站到哪边。
庆国公只不过是恰好站到了文臣那一列而已,又不意味着他就是文臣!
程咬金怒道:“这会倒是争着抢着认庆修是你们文臣,你们这些老顽固弹劾他的时候,怎么不把他当自己人?”
方才用朝会站位来佐证庆修是文臣的人,义正言辞地道:“你……你……此言差矣!我们弹劾庆修是他有言行不当的地方,与他是文臣还是,还是武将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卢国公你觉得我们不该弹劾?”
程咬金又不傻,这话他才不会应,骂了几声这些文臣的脸皮比他们这些摸滚打爬的武将还要厚。
然后余光瞥见自始至终没有吭声,也没有喝酒的庆修,倍感不解。
“庆国公?你怎么不喝?”程咬金咧嘴笑道:“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庆修翻了个白眼,喝?喝什么?他手里这坛酒的度数,几乎是程咬金手里那坛的两倍。
这不就是两个人拼酒,结果一个人喝啤酒,一个人喝白酒吗?
有什么好拼的。
庆修不紧不慢地将酒倒入杯中,将坛子搁在一边,在程咬金还想开口揶揄前,瞟了他一眼。
“卢国公想拼酒的话,还是先换一坛和我一样的酒再说吧。”
围观的人看向搁在旁边的酒坛,又看看程咬金手里的酒,鼻子比较灵的人用力嗅了嗅,顿时分辨出了二者的差别。
尉迟敬德骂道:“程咬金,你也太贼了,庆国公的酒可比你的酒烈多了。”
“啊?”程咬金探头瞧了眼,恍然大悟道:“哦,怪我怪我,醉得都不清醒了,给庆国公拿错酒了。”
庆修没什么反应,当程咬金的话是放屁。
程咬金又不是什么真的鲁莽粗人,喝醉了不小心拿错了酒?骗骗别人就算了,这会在场的都是老狐狸,哪里看不出来程咬金在装傻。
不然,这会被揭穿后,他也不会直接装傻充愣,不提拼酒的事了。
众人鄙夷地瞥了眼程咬金。
年宴办得君臣尽欢,等结束时大多数人都醉了,哪怕是庆修,上了马车后也开始觉得脑子昏沉。
然而,年宴上文臣武将再怎么和乐融融,等年假结束,上朝时双方依旧针锋相对。
李二偶尔调侃一下,但大多数情况下,只要文臣武将没有斗得太过分,他皆是冷眼旁观。
朝中的文臣武将也颇有默契,少有在朝堂上展现出关系和谐的场面。
没有哪个帝王想看到手底下的文臣和武将勾结在一起的。
开春后,时间一晃而过,进入了夏汛。
水流暴涨的同时,数个造船厂同时努力,一共建造出了足足八艘蒸汽铁船,加上第一艘蒸汽铁船,大唐已经有了九艘。
庆修大手一挥,命各地造船厂将造好的蒸汽铁船,沿内河航行出海,并沿着海边向南或向北,最后在扬州的港口齐聚。
扬州是大唐发展得还算不错的一个港口,而且是众港口里离长安比较近的一个。
他深思熟虑后,还是选了扬州。
论地理条件,扬州不比其余几个港口差,而最大的造船厂毕竟是在长安管辖范围内。
更不用说长安繁华昌盛,蒸汽铁船用作商船后,来往贸易海商也乐于前往长安。
庆修领着长安这边造船厂建造的两艘蒸汽铁船,一路航行出海。
他站在甲板上,眯眼眺望着远处。
果然,乘坐蒸汽铁船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站得高,看海吹海风都更舒服,而且在海浪翻涌的地方,铁船依旧航行得很平稳,不像木船,容易随着海浪荡来荡去。
忽然!一个大浪打来,拍在铁船上,高高卷起又轰然落下,铁船只晃荡了很轻微的一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李剑山略有些惊奇地探头向船下方瞧。
“这铁船速度快不说,在上面简直如履平地。”
换作寻常船只,这会肯定随着海浪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