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拼命点头,生怕眼前歹徒一言不合,又给他一顿毒打。
不过,这人看上去怎么感觉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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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虎冷脸道:“说,昨晚是不是你找人去凿穿了岸边渔船的船底?”
渔船、渔村……
王管家猛地抬头,死死盯着二虎:“是你?你是渔村里的渔民!”
他曾经带人收拾过渔村的渔民,当时有个小子打架特别狠,他干脆命人将对方毒打了一顿。
若非当时王家刚与庆丰商会合作不久,担心事情闹大了,庆丰商会那边会得知消息。
他就命人将这小子直接打死了!
意识到面前的人只是个小小渔民,王管家暴怒不已,胆子也大了。
“好啊!你们真是胆大包天,还敢闯进王府里绑我?我告诉你,你最好现在将我送回去,不然你们三个渔村,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二虎沉着脸,看着王管家这副嘴脸,他想起这些年,渔村在王家手下过得有多艰难,新仇旧恨带来的怒火同时涌上心头。
“吃不了兜着走?我先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嘭嘭嘭!拳拳到肉的响声在破庙里响起。
“别……别打了!我错了,我啊!我错了!”王管家惨叫道:“你问,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二虎记得庆国公交代的任务,拳头硬生生停在了王管家眼睛上方,转而拿过已经出鞘的刀,贴着王管家的脸,唰地插进了地面!
“闭嘴,安静点。”
王管家的惨叫声骤然消失。
“说,是不是你派人去凿沉了岸边的渔船!”
王管家嘴唇哆嗦了下,刚准备开口,忽然察觉到不对劲,“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件事哪怕他承认了,这些渔民拎着他告到县令那里也不会有结果。
他们自己也该清楚明白才对,何必半夜三更过来将他绑来破庙逼问他?
二虎恶声恶气道:“你管这么多,赶紧说,是不是!?”
王管家眼睛滴溜溜转了圈,咧嘴讨好地笑笑道:“是,是我干的,你们是不是要告到县令那里去?”
“只要你放过我这次,我一定给你们作证,这都是老爷吩咐我做的。”
“呸!”二虎厌恶地啐了口唾沫,“王家老头不是好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拽着人衣领起来,遗憾地将刀收入鞘中,如果不是庆国公想要撬开王管家的嘴,要他当人证,他都想一刀将这个人渣给剁了。
二虎拎着人出破庙,准备将人带回去给大人。
刚跨出门槛就看见了外面的李剑山,他惊喜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李剑山没应他,朝王管家抬抬下巴,“他招了?”
“是,他承认了是他派人去凿沉那些渔船,而且是王家那老头吩咐的。”
“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王管家震惊地看着李剑山,听见二虎的话后,急急忙忙地反驳,反口不认。
这他娘的不是那位大人身边的人吗!
老爷去参加那位大人的接风宴时,他是跟着老爷去的,这人当时就候在那位大人身后!
这可不是那位大人的普通下属,明显是心腹干将!
向二虎承认派人凿船一事无所谓,二虎无论带他状告到哪里,只要他彼时矢口否认,二虎这个普通渔民拿他没办法。
就算成了这位大人下属的徒弟,二虎一个渔民,估计也入不了那位大人的眼,不足为惧。
可若是当着那位大人心腹干将的面承认此事,就彻底完蛋了!
彼时他再敢否认,那位大人必然不会放过他!
王管家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休要诬陷我,我从没有说过这种话,我怎么可能会派人去凿沉渔船?”
“你刚刚明明承认了!”二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王管家。
他以为对方被打怕了,松口了,他也完成了任务,可以将人带回去。
然而之后不管他怎么威逼,刀架到了王管家脖子上,对方也始终不愿意承认昨晚派人去凿沉渔船,一口咬定此事与他、与王家无关。
二虎气得眼珠子发红,恨不能就这样抹了王管家的脖子。
王管家心里也苦,承认吧,彼时公堂上真为他们作证,老爷必然不会放过他。
公堂上再翻供吧,那位大人不会放过他。
如今矢口否认,脖子上又被架了刀,这小子激动得手在抖,他真怕对方一不小心刀锋就割了下来。
李剑山没有丝毫意外,他在破庙外听了全程,一听王管家承认得这般痛快,便知道这人要反悔,所以特意在破庙外现身。
他看了眼怒不可遏又不知所措的二虎,提点道:“有些人仅仅是威逼是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