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转过来,匆匆问医馆借了辆车子往那边赶,再拖延下去,上头怪罪,的这饭碗和命可都堪忧啊。”
守兵跟听书一样顿觉荒唐,他指着何歧行所驾马车,:“哪家医馆这么豪横,还舍得将车驾出借与你?”
“哦,这个啊,其实的本想借头毛驴了事,可馆里的驴子已经被大夫们骑走了,听混乱中伤了不少人,医馆但凡还挂单的都四下出诊忙得不可开交。的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事也确有其事,道理也得通,这人面容又萧索如纸,气息虚浮,的确像受了什么伤。守兵琢磨了琢磨,冲他吆喝:“里头有人吗?”
何歧行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空的。”着,自己过去挑开马车帘幔供对方检查。
确实是空空如也,只有何歧行一人而已。两个守兵正面面相觑,琢磨究竟要不要将此人放行呢,这时就走来一个巡逻的军兵。对方一眼识出了何歧行的模样,是昨夜就在西边通太门前见过的。
何歧行心中落了石头,大大松了口气,暗道真是助我也。
既然是验明了身份,那守兵就没了阻拦的理由,毕竟此人是往卫所去的,倘若真的耽搁了什么,牵连怪罪到他们头上,谁也不愿担这份责任。故而也就没再多加纠缠,把木栅一搬,任由何歧行驾车,穿过了城门楼。
城门上,那排人头还在微微摇晃,马车却在夜风中渐行渐远,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