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留着一会儿骑马,只盼望头顶这片雨云赶紧散去,到了下一个驿馆能顺利坐上船条,也好歇歇脚,不然跑死的可就不止是马匹了。
影薄见他拒绝,也猜到了对方难处,便不再纠结,拿着文承望的牌子大步迈进了驿馆。他做事干净利落,没消一会儿工夫,人就出来了,事已办妥,把牌子交还回来。
文承望半倚着围墙虚喘,在心里头盘算他们接下来赶路的距离和时间,怎么算都是“万分紧迫”四个字。那馆夫做事也不含糊,不到一盏茶,两匹高头大马就备好家伙式牵到他二人面前了。
文承望无力迈腿上马,连踩马石都颤颤悠悠的,幸好这个馆夫人心细机灵,从旁助了他大半力气,才没让他掉了大士风骨,落得一身狼狈。
反观影薄,这一夜的狂奔好似只在他身上留下了湿漉漉的水渍而已,策马执缰十分自如。
“莫要多与外壤我二人之事,再备两匹好马,不过明日,我等定会返程。”
影薄拉紧帽檐,对向生留下这么句话,就与背影颓然的文承望扬鞭而去,向着东边顺江而行,隐没在了瓢泼大雨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