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杀人凶手”了。
蒋慎言的声音噎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
何歧行此时目光灼灼,平日百无聊赖的无辜垂眼看起来像能捅人胸腹一样凶狠,令女郎心尖抖了一抖,感得陌生又畏惧。
“他……”在女郎终于能找回音调后,定了定神,提起胸膛,回道,“在真相大白之前,他就算有嫌疑,旁人也无权随意决定他的生死。这样无视生命,又跟凶手有什么分别?”蒋慎言知道这话落得重了,可她并非针对何歧行,而是同时也给自己听的。她害怕自己方才一瞬的犹豫不决,害怕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真个做出什么令爹娘泉下有知而失望的错事来。
何歧行闻之一怔,随即扯了个极为难看的苦涩笑容。“你啊……”他语气中似有哭腔一般不稳,“奇了,和蒋大哥一样的话,我还以为是蒋大哥在教训我,血亲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他没再称呼对方为“师傅”,垂下的视线中夹杂了一些困窘,但收敛得很快。
“罢了,你去吧,我去帮那什么也不懂的混子。”男人扭头朝埋头拼命的祁时见奔去。
蒋慎言看了他一眼,心下了然,也飞快跑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