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吐纳之后,也觉得身上多了些力气。陈治心满意得地闭目养神,倘若不是嘴边还弯着一抹微笑,却水都以为他是睡过去了。
五感聪灵的人忽然竖起耳朵来,听了一会儿旁人根本听不见的动静后,却水伸手顶开了这四面漏风的土窑门,滚动眼珠朝外梭巡了一番。
开门的“吱呀”声让门外守着的陈治手下们,与炕上假寐的陈治同时看向了却水。
“怎么了?”陈治知道却水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举动。他亦仔细听辨着屋外动静,可惜一无所获。
却水毫无波动地吐了句:“太静了。”
静?深更半夜都快熬到亮了,能不静吗?夜猫子都要熬睡着了。
陈治本能想挑刺,转念一琢磨,这人的话必然是有他的用意。男人脑筋一转,半撑着身子呈微卧的姿势稍稍起来了些,斗胆猜测:“你的意思……莫非是指那些兴王府的黑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