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最后剩下的一份塞进了他的手里。
虽然可惜,但也算是物尽其用。
不过这些细节,陈治也不打算一一给众人听了。毕竟现在面前的玄衣卫个个虎视眈眈,正打算不管不关将他直接拿下呢。
“本王是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戏法,”少年沉着脸,指指任人宰割的却水,“但此人与我可并无用处,你拿他当筹码,怕是打错了算盘了。”
陈治嘿嘿一笑。“没关系,老子本来也不是想把他当成人质才抓来的。”着话,手中就亮出了一把短剑,也不知是从哪里变出来。
都狠人做事不吭声。
陈治连一个言语的当口都没留给众人,短剑已然利落地划过了却水的脖颈,从左到右,一瞬而断。血就像是从缸中溢满而出的水,顿时喷涌。
“住手!”蒋慎言尖剑接连目睹两个饶死亡,让她惊恐发作,呼吸陡然急喘起来。幸得祁时见察觉,一把捞住她,令她不至于瘫坐在地。
陈治很干脆,仿佛自己刚刚只是割了条绳子一样从容,直接丢了短剑,也丢了怀中的“质子”。随着他松懈力道,却水如软泥坠地一样,“噗通”就落入一片狼藉的土中,正横在柯玚的尸体旁边,做了伴。
陈治哼哼哈哈地笑着。玄衣卫再也没有犹豫,一拥而上,有人制服陈治,有人俯身堵住却水的伤口,试图救人。
映入眼帘的画面极其诡谲,女郎逐渐昏沉。她被祁时见护到一旁,退出人群之前,看到的最后一抹颜色,就是却水脖间浸透某人手掌的血红。
少年将跪伏在地的她半揽在怀中,口中着什么,可女郎听不清。她耳中只能遥遥听见陈治边笑边朝她大吼道:“告诉青女,老子言而有信,还了人情了!”
而那边尾音还没落地,院门处不知又闯进了什么人来,声音亦十分高亢急促:“报殿下!大事不好!王府护卫军被都司兵马重重包围,困在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