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心脏传来钝痛,指间总习惯性夹起一支烟。
此刻夜色席卷大地,他坐在吉普车里,指尖烟头明灭,目光穿过车窗,
凝在那扇被文蕾匆匆关上的铁门上 —— 门闩扣合的声响轻得像一声叹息,却重重撞在他掌心里,烫得发疼。
文蕾踩着青砖回到堂屋,木格窗棂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唯有檐角铜铃在穿堂风里碎响。
她转头瞅了眼门闩上晃动的铁皮挂钩,竖着耳朵等那声熟悉的引擎轰鸣——可吉普车像块沉在湖底的石头,半点动静也无。
指尖无意识绞着的确良衬衫衣角,褶皱里还留着白天在服装厂熨烫样衣的余热,却烘不暖心口那点发涩的凉意。
堂屋的白炽灯在头顶滋滋作响,将她的影子扯得老长,投在掉漆的五斗橱上晃摇晃摇。
一股说不出的压抑,让文蕾无所适从,转身她就闪进了空间,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或者说是落荒而逃,自欺欺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