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无数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破口而出:
“母妃!!!”
大门被轰然撞开,劫后余生的少年狼连滚带爬,满心期盼的呼喊。
轰隆!
雷鸣炸响。
一座巍峨森然的城堡在眼前拔地而起!
波光粼粼,海浪涛涛,钴蓝的护城河中数不尽的海魔——“潮阈翻涌,深海是歌,亦是坟。”
赤雷暴鸣,震耳欲聋,遮天蔽日的巨大古龙封锁天穹——“霆阈覆顶,雷为瓦片,电为檐。”
粉雾弥漫,花火如梦,迷宫般的内城真实与虚幻交错——“梦阈迷离,城不在墙,而在心。”
沉闭的钢铁城门前,粗壮的锁链空空荡荡的拖在地上,似是在等待它的地狱恶犬。
勇者铸剑,魔王筑城。
传闻中,四大天王会在魔王城中构建属于自己的防御工事,那是他们力量与王座的象征,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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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四阈】!
芬里尔僵立原地,目眦欲裂,良久才猛地打了个激灵,揉了揉眼睛。
再睁眼,还哪有什么城堡,这不过只是一间平平无奇的办公厅罢了。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白发赤瞳的黑袍男人翘着二郎腿,嘴角叼着香烟,笑吟吟地看着他。
“勇者——”
芬里尔下意识地就要开口,却见一只云雀从窗外掠入,落地瞬间化作甜美娇小的克琳希德,再走了两步,又摇身成了妖娆动人的莉莉丝。
她走到魔王身边,双手枕着脑袋,温顺地依偎在他的肩头;
窗台边,冷艳的海妖怀抱湛蓝刀锋,缓缓抬起目光;
墙角的休憩区,可爱玲珑的龙女丢开手边的积木转过小脑袋。
四魔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射过来。
一时间,树海和谈中奥菲斯人歇斯底里地争辩全数浮上芬里尔的脑海。
他喉头发紧,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最后只挤出一丝微弱的低语:
“我是在……做梦吗?”
魔王勾着嘴角:“对于你而言有什么区别吗?”
芬里尔全身哆嗦起来,干哑的声音中嘶吼出最后的希冀:
“那……那些是梦,对吗?”
魔王的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一字一顿:“不是。”
“我母妃她——”
“死了。”
“哈提和斯库尔——”
“都死了。”
“………!”
刹那间,芬里尔像被抽空了全身的气力摔倒在地上,捂着脑袋弓起腰,宛如一只被煮熟的虾子,撕心裂肺的嚎哭震荡整个府邸。
齐格飞望着他,望着这一幕无比熟悉的光景,恍惚间就好像趴在那里的,是他自己……
他没有上前安慰,只是垂下眼帘,静静聆听那悲鸣。
良久,哭声逐渐衰弱,只剩下哽咽与无力的抽搐。
齐格飞才起身,从漫游手册里抽出那条由群狼毛皮编织的五彩毛毯,走到孤狼身边。
“哭完了吗?”
他将毛毯轻轻盖在芬里尔肩头,淡淡道:
“哭完了,就赶紧跟上来吧。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说罢,魔王推开大门,迈步而出。
梦魔身姿轻盈地随行,海妖带着水汽擦肩而过,龙女撒开小短腿蹦跳着跟上。
他们经过孤狼的身边,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语。
芬里尔紧紧攥紧身上的毛毯包裹住自己。
忽然,他一脚踏碎的地板,颤抖着站起身。
孤狼昂起头颅,幽绿的狼瞳中猩红四溢,凝视着那道远去背影,咬紧牙关,坚定的跟了上去。
……
黑铁森森,獠牙如戟,横亘城门的灭世魔狼仰天长啸——“兽阈嗜血,牙作门楣,齿作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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