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用力扳她的手,不扳还好,越是用力,张崇仁的手劲越大,耳朵几乎被她撕烂,痛的又差点脱口大骂老巫婆,好不容易才克制住。
张崇仁揪完耳朵,踹他几脚才恨恨松手,张崇义轻轻摸着红透的耳根子,一脸愤慨。
施师温柔替他按摩。
张崇仁用一种恨意暂消但随时还要收拾你的嚣张表情,瞪着张崇义道:“结婚都没喝到你的喜酒,走,带我去喝酒!我要去城里最有名的九原楼,喝那里的招牌杏花村,吃那里的炖羊肉。”
张崇义哭丧着脸赔笑道:“在家吃行不行?这两位人见人爱的大美人,太过招蜂引蝶,出门就会闹得满城风雨,上次还没逛两条街,就被人潮堵在外面,寸步难校”
郦宛丘白他一眼,张崇仁毫不客气骂道:“谁叫你们那么张扬,拖家带口一路逛街,不被堵死才怪。你就不会坐马车偷偷摸摸出去,到了九原楼再下车么?”
张崇义惧意渐散,习惯性冷笑道:“就你聪明,你弟媳妇这身材,只要出现在九原楼,不用半个时辰,九原楼那些大嘴巴就会闹得半座城都知道。”
张崇仁作势又要揪耳朵:“找个安静点的包厢,弟媳妇戴着面纱进去,避开那些饶耳目,不就行了?偌大的涿州城,总要让她们出去透透气吧,难不成一辈子把她们当金丝雀养在府里?”
郦宛丘蠢蠢欲动。施师倒是一脸恬淡,无可无不可。
郦宛丘是宦官姐,自幽居在豪门大院里,无比憧憬外面的世界。
施师却在花柳繁华的花街柳巷长大,对外面乌烟瘴气的喧嚣有种然抵制,倒是愿意躲在侯府庭院里。
有个爱她的男人,有座自己的院子,只要她不出去,就没人会来强迫她做讨厌的事情,不用提心吊胆会被哪家王侯公子惦记,对她伸出魔爪。
这几年随着慢慢长大,她越发出落的亭亭玉立,为人抚琴时,对她动手动脚抓胸摸臀的人越来越多,浑身上下都被那些人揉搓过,想来就心有余悸。
庆幸终究算是保住了处子之身,没被人强行办过,这才有幸嫁入侯门。
以她的性子,要是没有守住底线,真被那些达官贵人强行破了身子,铁定是破罐子破摔,往卖肉的路上一去不复往,下半辈子在风尘里沉沦至死。
如今的生活,除了不能赖床睡懒觉,一切都是做梦都不敢想象的美好!
施师与郦宛丘截然不同,郦宛丘希望掌控一切,施师只求像个人一样自由自在的活着。
在张崇仁的坚持下,张崇义带着娇妻美妾,谢方中,凌乐,张崇仁等人乘坐马车,一路悄无声息的离开将军府,穿街过巷到达九原楼。
凌乐去跟九原楼交涉,安排一间独门独院、两面临湖的楼包厢,马车直趋包厢门口。张崇义左手挽着娇妻,右手牵着美妾,二人蒙着轻纱,缓缓走进包厢。
此时已是初冬,湖面尚未结冰,但寒风呜呜作响,包厢里的门窗紧闭,一条地龙烤的室内温暖如春。
一行人包裹的严严实实,郦宛丘施师两大美人,更是里绸缎外貂裘层层环绕,施师体虚畏冷,多穿几件倒无妨,郦宛丘却是半个练武之人,没那么畏寒,进包厢就要脱下貂裘,张崇义死死按住,要是冻坏我的心肝宝贝怎么办?郦宛丘白他一眼,心里倒是甜丝丝的。
张崇仁冷冷道:“饭还没吃,就来恶心我?想让我先吐几口,再多吃一点么?”
张崇义哈哈大笑:“我是想让你吃不下,我好多吃几块羊肉。”给娇妻美妾搬来铺着厚厚垫褥的凳子。
很快伙计端来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炖羊肉,送来几壶在火炉上温热的杏花村。那伙计做完事,一抬头准备招呼客人用餐,眼光瞟到对面的郦宛丘,立刻发出光芒。
凌乐一脚把他踹到门口,大声呵斥道:“你懂不懂规矩?我家夫人也是你能直视的?”那伙计心胆俱裂,连忙起身躬身道歉。
凌乐厉声威胁道:“管好你的嘴巴,不要出去乱。要是引起骚乱,心你的脑袋。”
那伙计战战兢兢离开包厢,顿感轻盈百倍,仿佛飘到欲界之仙都。涿郡不比永安城,等闲不易见到仙美人。
凌乐谢方中连忙给四人斟上美酒,恭恭敬敬侍立。
郦宛丘热情招手道:“谢大哥,凌将军,请入座一起饮酒吧!”
谢方中的心态变化颇为微妙,最初他来幽州的初衷是从军,一路上跟着郦宛丘鞍前马后。
到了涿郡给将军府看家护院,只字不提从军的事情,倒也甘之如饴!
张崇义冷眼旁观,自是看穿他的心思,无非是想陪在郦宛丘身边当个护花使者,多看一眼是一眼。
只要他不逾越规矩,不对郦宛丘行不轨之事,张崇义无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府里的五百府兵,除了屯长凌乐是个气胜初阶,武秀高阶都不到十人,大多是角力级别的武夫,用在战场厮杀倒是无妨,但看家护院就有些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