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想到这青奴的公主如此淳朴好玩,竟然把向烈的恐吓当真,无不捧腹大笑。
张崇义不禁莞尔微笑,左手将她搂得更紧。
这趟回程因为有了菲诺这位俘虏,倒是多了许多欢声笑语。
向烈有事没事就吓她几句,菲诺一害怕就抱紧张崇义,惹的众人大笑。
不知是上眷顾还是什么原因,连续行军两都没有遭遇青奴大军。
菲诺的伤势渐渐好转,体力恢复了许多,下马休息的时候已能缓步行走,不需旁人搀扶。
默认俘虏身份的菲诺,唯恐惹恼向烈,对张崇义几乎是言听计从,后来即便是可以独自骑马,却还是扮作柔弱躺在张崇义怀里,张崇义自是甘之如饴,对向烈刮目相看。
虽尚修竹向烈容貌略有几分相似,性情却是迥然不同。
尚修竹尚内,沉稳温和,相对喜怒不形于色。
向烈尚外,豪迈刚烈,动不动就眉飞色舞,长篇大论。
这些战马都是高大雄壮的幽州甲等马,负重能力极强。菲诺较为纤瘦轻盈,两人同乘时,也不影响脚力。
到邻四,渐渐地会遇到一些零零星星的青奴骑兵牧民,但显然不是来拦截他们的,对方一见之下就迅速远遁。
向烈心痒难耐,几次作势要挽弓追杀,都被张崇义强行喝阻。
由于回程时要休养马力,速度放的极慢,四时间才走完一半路程,这时候如果还去追杀沿途的股敌人,归期更是遥遥无期。
在这茫茫无际、风雪交加的大草原上,多待一刻钟就多十分危险,争取尽快赶回蜂腰山口才是上策。
千辛万苦赶到了勒马河边,径直往南两百里不到,原本进入并州境内,就能摆脱青奴骑兵的围堵。
然而幽州自成独立王国,与大旗所属的并州毫无来往。
如今朝廷诏令全国发兵幽州,并州在出兵之列,他们自然不敢自投罗网去并州借道,只能沿着勒马河一路往东而行,再走五百里才到达蜂腰山口。
来时五,回程时即便是顺风顺水至少也要十。
眼看草原上的风雪越来越猛,身娇体弱的菲诺越发承受不住彻骨严寒,几乎整躲在张崇义怀里,恨不得下马都要他抱着。
第七上,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飘落,雪花与路边的烂泥交织糅杂,道路变得泥泞难校
众人不敢冒雪赶路,唯恐在风雪中迷失道路,且路面凶险,极容易马失前蹄,便在一处山坳的避风处扎营。
营帐刚扎下时还是午后,众茹燃篝火烤肉,从草场带来的牛羊肉几乎告罄,接下来几要动用行囊的干粮,想起就要迎来没肉可吃的日子,众人吃肉时将指头都舔的干干净净。
吃干抹净后,大雪毫无征兆的停了。
营帐已经扎下,总不能马上收拢继续赶路吧?
向烈故作神秘地走到张崇义旁边,指着靠在怀里的菲诺,郑重其事道:“将军,我们的肉吃完了,你的肉可以去吃了。”
张崇义没听懂他荤话的隐喻,诧异道:“我的肉也吃完了呀。”
向烈摆出少有的正经表情,缓缓摇头道:“你还没吃呢,喏,肉还在怀里热着,要趁热享用。”
此时就连菲诺都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又怕又羞的钻进张崇义怀里,不敢再看向烈。
张崇义顿感无语,一脸无奈道:“向大哥,这时候你还有心情浮想联翩?”
向烈哈哈大笑,大吹法螺道:“怎么没有?
呵,也就是将军你脸皮薄,换了我老项,那晚在草场就把她生吞活剥了,骨头渣都不剩下,哪里还能等到现在。”
张崇义尴尬笑了笑,向烈这家伙一向讨喜,一路上幸亏他不停地装腔作势吓唬菲诺,才让菲诺对张崇义千依百顺,死死躲在怀里不敢离开。
尚修竹连忙挺身而出为张崇义解围:“行啦,老项,你以为谁都像你,跟发情的公马一样到处撒尿?
将军,依行程来看,此处距离蜂腰山口还有三百二十里,按这速度大概还要四才能回到幽州。”
张崇义抬头看着彤云遍布的空,怔怔出神道:“真是奇怪了,从勒马河谷开战到现在已有半个月,那场仗怎么也该打完了。
青奴赢也好,败也好,大军终究要返程,怎么到现在都没见到一股像样的敌军?”
一向喜欢信口开河的向烈,只有在讨论军情时才会正经起来。
他拾起一根棍子,在篝火里搅了搅,认真分析道:“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勒马河谷还没分出胜负,以虎威将军的能耐,手头握有三万大军,只要能够在河谷抢到有利防御点,据险死守,粮草器械充足的情况下,支撑十半个月不成问题。
还有一种可能...”
尚修竹听话辩音,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继续道:“第二种可能就是,青奴已经打赢了勒马河谷战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