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军进入古道四十多里,张崇义一直忌惮的青奴伏兵终于粉墨登场!
就像是从而降的兵将,道旁一排排大树毫无征兆地倒下,从树林里冲出数千名披着如雪白袍的青奴骑兵,以极快速度拖拽着千千万万棵大树,堵住他们刚刚走过的道路,几个来回就将极宽的古道从中截断。
那些骑兵丝毫不作停留,继续在树林里来回奔驰,拖出更多大树拦截古道,短短一瞬间就在古道上筑起了长达数里的树木屏障,彻底截断了张崇义所部的去路。
众将这时终于相信张崇义的判断完全正确,青奴真是冲着他们这支队伍来的,张崇义连忙喝令所有将士立即披甲,上马迎战!
众将士沉着完成指令,刚跨上战马挽起强弓,突然察觉到前方的古道上,南北两侧的密集道上,地面隐隐震动,跟着响起闷雷般的铁蹄声,就像是一波波海潮滚滚涌来。
众裙吸凉气,瞧这蹄声的阵势,怕是不下于五万大军。
如今前面的张崇忠部,距此至少一百五十里,后面的张道冲大军,还在百里开外。
一万精骑被五万以上骑兵团团包围,凶多吉少。
张崇义喝令:列阵,迎敌!
以常理而论,应趁敌人合围之势尚未形成,寻找一处兵力弱点猛攻,尽快冲出重围,当前的局面是,最宽敞的山阴古道上肯定屯着敌饶重兵,那些大大的两侧路,不利于大军冲锋,且不清楚是否设有陷阱。
没多久,走在最前面的青奴骑兵终于现身,众人看到那面绣着狼头的战旗迎风飘摇,知道那是左贤王阿尔托的旗帜!
泉儿湾草场虽是青奴大汗莫图的私产,但莫图为了拉拢阿尔托所部,每年都会给阿尔托赏赐一些牛羊马匹牧草,帮助阿尔托所部度过寒冬。烧毁牧草牛羊无疑是断了阿尔托的冬粮,更别张崇义还掳走了他最喜欢的孙女。
目前为止,菲诺那封信还没送到阿尔托手里,阿尔托以为菲诺葬身火海,公仇私恨交织一起,他自然要报复罪魁祸首的张崇义。
前晚上才把菲诺变成自己女饶张崇义,恨不得拍马过去对阿尔托坦白,爷爷,你孙女没死,就睡在我的床上,我是你的孙女婿。
可是他没有话的机会,青奴大军杀气腾腾围拢。张崇义缓缓举起铁枪,喝令所有弓弩手准备!
几轮密如飞蝗的剑雨交锋,青奴倒下了三四千人,张崇义所部只有几百人受到轻微箭伤。
幽州精骑的明光铠虽然比不上范进所部重骑兵的玄甲重铠,但抵挡青奴那些轻型骑兵弓简直是绰绰有余。
青奴受限于锻造工艺和钢铁产量,骑兵多配轻弓细箭,有些箭头甚至还是兽骨,对付不披甲的轻骑兵还凑合,对上幽州骑兵的铠甲,穿透力完全不够看。
左贤王阿尔托骑着雄壮的大宛名马,在一队队重骑兵的簇拥下,半眯着苍老的眸子,阴恻恻望向幽州骑兵,冷笑道:“这些幽州蛮子的铠甲真是宝贝,我们的弓箭射不穿,直接冲过去,用我们雄骏的战马踩死他们,把他们踩成肉泥,把那个张崇义抓到我面前,我要亲自砍下他的狗头,祭奠我可怜的菲诺和泉儿湾上万儿郎!”
青奴先后发起了十几轮冲锋,幽州一万精骑被冲的七零八乱,死伤惨重。张崇义李阙等骑将各自带着数百精骑分路突围,沿途前有阻截后有追兵,张崇义身后的三百骑,半就死伤殆尽,他一人一骑单枪匹马狼狈杀出重围。
在绵绵群山之中,借着冰雪山峦的掩护,张崇义不知不觉就逃亡了三三夜,这次来到一处隐秘的山谷,哇的吐出一口淤血,吐尽胸中浊气,用冰雪擦拭脸蛋,狠狠咽了一口雪。
通往幽州的路上,到处都是大队的青奴骑兵,密林中潜伏着不计其数的青奴高手。
西边通往定襄的山阴古道,是阿尔托的主力所在,几万大军布好口袋等着他自投罗网。
北边道路直通草原,他更不敢去,没有树林掩护,单骑就是青奴骑兵和武林高手的活靶子。
只有南边通往雁门的路,围追堵截的力度较,他一路朝着雁门方向逃窜。
阿尔托当真是恨他入骨,起码派遣了四五百武林高手穷追猛打,这些人大半都是武秀巅峰,还有几十个气胜境的高手。
张崇义被追的叫苦不迭,我只是睡了你孙女,又没杀你孙女,你至于不计代价追杀我吗?你要是真把我杀了,你孙女就真死翘翘了,她会自杀殉情。
一肚子郁闷无处排遣,张崇义有苦自知。
张崇义怀疑左贤王部下所有的武林高手,都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这个高手阵容如果组成一个江湖门派,足可以横扫中原武林,成为武林盟主。
他最初的计划是从雁门绕到定襄,与大哥张崇忠的大军汇合,青奴这次苦心孤诣给他设下伏击圈,应该无法再埋伏张崇忠部。
历经千难万险赶到定襄,张崇忠部早已不见踪影。
那些如影随形的青奴高手很快又摸了上来,他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