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后,浑身沐浴着一层凄厉的鲜血,逼得骑兵连连撤退。
他的视线穿过重重人群,找到了藏身于重重骑兵后的霍云霓,愤怒质问道:“霍云霓,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对我下手?”
漫厮杀声中,霍云霓柔和平缓的声音丝丝入耳:“没什么意思,你张家想要下,我霍家也想要。
可惜皇位只有一把,既然你想抢夺,我就只有杀了你,替我父兄扫清拦路虎。”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丝毫没有歹毒阴狠的意思,可是听得张崇义等人遍体生寒。
如此来,她要杀张崇义完全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此女心机之狠城府之深,令人不寒而栗。
张崇义胸口如同遭到重锤打击,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掠上心头,满腔怨怒无处发泄,挥枪狠狠拍在一名持刀冲来的骑兵头上,一枪将那骑兵连人带马拍倒在地。
然而他手里的长枪并非通体陨铁的破斧神枪,只是寻常的牛筋木枪杆,在他浑厚内力的拍打下,咔嚓断成两截。
张崇义怒气冲,将手中半截枪身朝着数十步外的霍云霓没头没脑掷去,去势凌厉。
恰好一名骑兵没头没脑地纵马扑来,不偏不倚地撞在断枪上,被断枪破体而入,倒飞出去落地而亡。
数名骑兵见张崇义赤手空拳站在原地发狠,同时拍马挺枪直刺。
张崇义右手顺势一扫,以匪夷所思的空手入白刃手法,将四柄长枪抢过来,纵身一脚踹飞一名骑兵,四柄长枪同时激射出去,将四名骑兵钉死在马背上。
霍云霓见张崇义一脸怒容,显然是方寸大乱,咯咯直笑道:“对了,镇北大将军,还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
你从邺城出兵以后,我大哥就去联合范进和韩后石,准备攻打邺城。
估摸着三路大军现在兵临邺城,永安城你能不能坐稳还是未知之数,半月之内,邺城肯定非你所樱
听你的大将军府搬到了邺城,你的妻妾都在邺城,城破之后,青衫宛丘将不再是你的妻子,而是我霍家的儿媳妇,我二哥霍云彪对她爱慕已久。”
张崇义感觉一阵崩地裂。
上半年他们把大将军府的一切兵马钱粮都搬迁到了邺城,所有将士的家眷妻妾都搬到了邺城,邺城是他们全体官兵的命根子。
邺城一旦失守,他们这几万人马就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军心立刻就会大乱,不用敌人进攻,就会土崩瓦解。
大敌当前,四面楚歌,永安城还未坐稳,援兵尚未到达,陡闻如此噩耗,张崇义如何支撑得住?
张居贤用斩马刀砍死几个骑兵,回头见到张崇义气得惨无人色,连忙朝姜无媚喊道:“夫人,赶快带着将军撤退,不要恋战。张擒虎,保护将军,不要发疯了。”
张擒虎大肆屠杀了数十骑,发泄完胸中的怒火后,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终于知道要保护张崇义,挥舞着破斧枪一路横扫,杀出一条血路,渐渐靠近张崇义身边。
然而张崇义比刚才的张擒虎还要疯癫,一拳砸翻一头战马,将那名即将从马背上摔下来的骑兵拖过来,一脚踩住胸膛,举拳对准头颅,擂鼓似的一顿猛捶,一口气锤出十几拳,将骑兵的头颅锤成一堆肉酱。
张擒虎张居贤姜无媚三人迅速杀退张崇义身边的敌军,想要护着他从裁缝店退出去。
失去理智的张崇义不停的大吼大叫,冲出三饶防护圈,拽过最近一匹战马的辔头,使出浑身解数将战马拽翻倒地,对准那名摇摇欲坠的骑兵就是一脚。
那名骑兵的头颅如同蹴鞠一般离开身体,越过众骑头顶,不知飞向了何处,脖颈处血如泉涌。
众人从未见到张崇义这般失态,张居贤慌忙收起斩马刀,从后面抱住张崇义,大声劝道:
“将军,不要听信这妖女的一面之词,她满口胡言乱语,就是想要扰乱你的心神,你不要被她的谎言给蒙蔽了。
就算他们三路兵马围攻邺城,邺城还有两万守军,城里有十几万百姓,清河等郡近在咫尺,随时可以发兵驰援,给他们一年也未必打的下邺城。”
霍云霓挥鞭制住蓄势冲锋的骑兵,娇声训斥道:“一群蠢猪,明知道他们有生神力的张擒虎,还在这狭窄的街道上并排冲锋,害的骑兵窝在一起,无法发挥威力,这不是添油战术么?
都退回去,站远点,用箭弩射死他们,看他的生神力能挡多少箭。”
倘若只听她的声音,多半会以为她是在跟别人聊,绝对不是指挥兵马杀担
张擒虎横枪挡在张崇义前面,姜无媚抱着张崇义大哭道:“夫君,你不要被她骗了,张大人言之有理,这妖女嘴里没有一句真话,最喜欢信口开河,你要振作起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