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崇义自得其乐地用银匙拨弄着香炉里的檀香粉末,嘴角翘起,笑道:“血浓于水?呵,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要跟家人断绝父女关系?”
“你嫁给我六年了,他何曾派人探视过你?有没有关心你这宝贝女儿的婚姻是否幸福美满?什么怕被廉斩知晓,怎么现在就不怕被廉斩知晓了?都是托词罢了。”
“行啦,你们父女要通信联络感情,我不反对,至于什么通报军情、举兵来降,我不抱期望。”
“老实吧,你父亲虽然有本事有手段,但是贪污成性,官声口碑糟糕至极,是我生平最憎恨的那类官员。”
“就算他来到永安城,我顶多花钱养着他一家老,绝对不会给他一官半职,更不会委以重任,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他最好的结局就是死心塌地跟着廉斩一条道走到黑,等到哪我的兵马打进荆州,将他一起灭了,算是为民除害。”
郦宛丘气得七窍生烟,胸膛剧烈起伏,指着张崇义骂道:“你混蛋,他是我的亲生父亲,你的岳父大人,骨肉至亲,你整想着把他整死,这是圣饶忠孝之道么?”
“你身为子,本当以孝治国,怎能不顾孝道,想要大逆不道谋害岳父?”
话刚脱口而出,张崇义就醒悟到此言不妥,他心心念念想要弄死郦元乐这巨贪,此事绝对不能宣之于口,更不能当着郦宛丘直言相告,当即呵呵一笑,尴尬道:
“好啦好啦,不这事了。你给他回信时,就通风报信的事情就不劳驾岳父大人,让他自求多福吧。”
完转身推门而出,冷风嗖的涌进殿内,卷的帷幔四处飘摇。
郦宛丘冷得直打寒颤,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