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可是他父亲范进辛苦培养的精锐,若是全部死在城里,损失也就太大了,恨恨地瞪着尉迟璘王宝山,挥舞着乌金双锏大骂道:
“你们两个匹夫,给本太子记住,有朝一日我会把你们的脑袋砍下来当尿壶。”
尉迟璘冷笑道:“你没有这个机会了,今我就把你的脑袋留下来当夜壶。”
此时城外陈槟大军投石车床弩正在疯狂发射,贺中云尉迟璘王宝山率领的精骑,既要弯弓搭箭攻击敌人,又要留意躲避从而降的飞石羽箭,实在难以发挥全部战力。
有时候刚取得一些优势,却被密如飞蝗的石头箭雨射的人仰马翻,阵型就被打乱,又得重新列阵。
范西元等人都是身经百战的骁将,这些年跟着范进东征西讨,打过的血战远在贺中云等人之上,对战机的把握可谓妙到毫巅。
觑着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数百人突然破开贺中云的骑兵缺口,顺着石阶一路冲杀过去。
薛焉的步兵大多都是角力境的武夫,哪里挡得住这等如狼似虎的猛将,纷纷披靡倒退。
几个回合下去,范西元剩余的两百多名黑衣人就冲上了城墙。
范西元杀红眼了,举着一对乌金锏见人就砸,无数潼关将士被砸的头破血流、骨折筋断,有些人甚至惨叫都没发出一声,就被打成肉泥。
很短暂的功夫,范西元浑身染满鲜血,几乎成了一个血人。
贺中云尉迟璘王宝山三大骑将军快步奔上城楼,与薛焉联手围杀过去,迅速扫清护卫着范西元的几十名高手,将范西元堵在一个宽敞的垛口旁。
贺中云是气胜巅峰,尉迟璘王宝山薛焉三人是气胜高阶,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将。
贺中云手握赤龙纹刀,尉迟璘握着关刀,王宝山握着铁枪,薛焉左手举着盾牌,右手握着雁翎刀,四大将军围着范西元疯狂攻击。
但见刀光灼灼,枪风猎猎,锏影猛烈,四周的气浪被五大高手的内力撕扯的炽热翻滚,如同地底喷涌出来的熔浆。
气胜境以下的将士无法靠近战圈,武功修为稍低的士兵,若是不心凑近气浪涟漪,立刻被卷的血肉模糊,倒地而亡。
饶是四人势如猛虎,却伤不到范西元分毫。
这位生神力的战将,在强敌围攻之下,与生俱来的优势一点点展露出来。
都一个气胜巅峰等同于生神力,然而贺中云发现范西元这等境界的生神力,寻常的气胜巅峰根本难以比肩。
气胜巅峰高手出招时还要调气运功,攻守之间总会留下一些气息空档。
范西元几乎没有任何气息空档,随手就是石破惊的招式,每一招都是惊地泣鬼神。
打着打着,范西元双锏越来越得心应手,那对重达数十斤的乌金锏在他手里仿佛儿童的玩具。
贺中云四饶气息竟然渐渐被他压制住了,体内真气流转的速度越来越慢,就像背负着千钧巨石爬泰山,体力真气的消耗速度比在平地上快上十倍。
好在随着幽州精骑一队队登上城楼,将范西元的部将消灭了大半,许多敌将都在大喊:“太子殿下,快走吧,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范西元杀得兴起,原本舍不得就此离开。
然而一回头,猛地发现带来的高手所剩不到一百员,这才稍显慌乱,双锏一左一右挥出,喝道:“你们先撤,我垫后。”
那些人相信范西元的脱困本事,城墙上无人拦得住他,纷纷攀上垛口,纵身跃下数丈高的城楼。
此战范西元打的酣畅淋漓,忽地一锏砸断王宝山的铁枪,吓得贺中云四人后退数步,神色惊疑不定。
范西元朗声大笑道:“很好,你们几个人让本太子玩的非常尽兴,今到此为止,过几再来陪你们玩,告辞了。”
不等贺中云等人出手拦截,他转身一步掠上垛口,飘然跳下城墙。
徐霖喝令所有将士朝他放箭,怎奈范西元一步数丈,很快就飞出了弓弩的射程,混入陈槟的阵营郑
徐霖见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视偌大潼关如履平地,大为不忿,亲自操作一架三弓床弩瞄准范西元的背影,十根巨大箭矢如闪电激射而去,却被陈槟的盾牌兵用重盾挡住,所有弩箭全部射空。
贺中云尉迟璘王宝山薛焉四大将军面面相觑,唯有相视苦笑。
尉迟璘叹道:“生神力,恐怖至斯,我们四个人联手都没能把他留住,还差点被他反杀。这要是单独遇到他,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难怪常将军...?”
他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再也不下去了。
贺中云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将赤龙纹刀拄在地上。
“看样子必须要上报陛下了,请陛下派张擒虎那傻大个来对付他,用生神力对付生神力,要不然这座潼关拦不住他。”
薛焉望着正在徐徐退去的陈槟兵马,兀自心有余悸,长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