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的泪。

    那是她的女儿啊。

    “安安过去，那是你妈妈。”

    看到女儿在愣神，姜恬提醒了一下。

    姐妹俩并没有像很多电视剧里拍的一样，一见到就抱头大哭、痛哭流涕。

    事实上，她们之间早就习惯了彼此的相处方式——她们可以为彼此着想，但真要让她们表现出多么亲近，那就太难了。

    相反，对于安安，姜烟表现出了她的母亲之爱。

    看到女儿的第一眼，她的眼眶就通红了。

    安安当然没有后退，因为她知道这个人真的是她妈妈。

    她没有犹豫，迈着小短腿走过去，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这个生理上怀胎十月生下她的人。

    说实话，姜烟真的很漂亮。

    哪怕她在病床上缠绵多年、生了重病，然而她的面部轮廓和整体骨相是骗不了人的——她是真正的大美女，这种大美女平常是见不到的。

    这一次见到了，安安很诚实地“哇”了一声：“妈妈，你好漂亮。”

    她自然而然地喊出了“妈妈”。

    就在这一刻，姜烟的眼泪决堤了。

    她痛哭流涕，甚至泣不成声。

    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么害怕女儿不认她。

    “生而不养，不配为人。”

    即便她有再多理由，可她没有养育这个孩子、让这个孩子在没有亲生父母陪伴的情况下走过这么多年是事实，事实是无法掩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