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去。
能够看到千花婆婆的五指正在悄然间用力，捏紧了她的衣角。
哪怕千花婆婆已经控制住了她的力度，但是千花婆婆的指尖，还是不由得泛起了青色。
程光听了千花婆婆的话，眼眸微怔。
“华山剑宗？”
“华山剑宗一夜之间被灭门了？宁叔只是被波及了？”
千花婆婆看向程光，微微点头。
“华山剑宗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一夜之间，华山剑宗上下，数万人口，无一存活。”
“老婆子我本想要去华山剑宗内看看，但是华山剑宗那片土地，已经是踏成了平地，什么都没有，连灰尘都没有留下丝毫。”
“华山剑宗比之我太昊剑宗，实力不相上下，甚至可以说，还要再强上些许，但是，华山剑宗都是这般水平实力了，都被人一脚踏平，我等太昊剑宗在对方面前，只怕也是不值一提。”
千花婆婆说着，苍老的眼眸不由得灰暗下来。
“接下来，我们就不想着什么复仇的事情了，这天下间的强者，有的实力远远超出了老婆子我的想象。”
“本以为，天人之境，就已经是天人极限了，现在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千花婆婆说完。
整个屋中，顿时间安静下来。
陷入了沉默之中。
哪怕千花婆婆没有说，众人也是知道，千花婆婆此时间是被打击得不轻。
华山剑宗那般一个，比之太昊剑宗还要强上些许的剑宗。
一夜之间都能够被灭门，甚至于山门都被人一脚给踏平了。
那太昊剑宗，如果与华山剑宗的对手相撞到一起，只怕表现得比之华山剑宗还要不如吧。
无力。
实在是太无力了。
不然的话。
哪怕有那么一丝的希望，千花婆婆也不能够表现出来这般模样，哪怕是死，也是要为宁梁报仇。
但是……
眼下没有一点希望。
看不到一丝希望。
于一片沉默寂静之中。
千花婆婆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笑着道：“行了，这些事情都已经定了下来。”
“现在再去说，也没有多少意义了。”
“相比于那个被直接灭门的华山剑宗，我们太昊剑宗如今还能存活，已经很不错了。”
“如今这个世道，老婆子我也不知道，下一个华山剑宗会不会是我太昊剑宗。”
“但不管如何，即使是死，老婆子我也是死在你们前面。”
千花婆婆的脸上虽然是带着笑，但是那个笑容，却是并不轻松。
华山剑宗忽然被灭门。
给了千花婆婆极大的压力。
甚至是可以说，给了千花婆婆极大的恐惧。
让千花婆婆这个向来一直比较自傲的天人，此时间都是像是儿童一般迷惘，加之不知所摸。
哪怕宁梁很有可能已经是被华山剑宗波及，已然是死了。
千花婆婆也根本就没有提起过多少报仇的心思。
不是不想。
而是不敢。
那未知的强者，能够一手抹灭整个华山剑宗，那抹灭整个太昊剑宗，想来也不是什么难度，只要那个强度想的话，这点事情，说不定就是抬抬手就能够完成的事情。
千花婆婆光是想到这一点，只觉得报仇无望。
眼下能够保住太昊剑宗的基业，不要再得罪什么强者，安稳地生存下去，就已经是千花婆婆，对于太昊剑宗，对于宁千雪最大的期望了。
至于后面有没有机会，再为宁梁报仇，这就不是千花婆婆自己能够考虑的事情了。
宁千雪听着千花婆婆的话，怔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宁千雪忽然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婆婆，这……”
“这突然是怎么了？”
“我爹他怎么就……”
“是谁踏平了华山剑宗啊，华山剑宗明明……明明那么强……”
宁千雪不理解。
千花婆婆听着宁千雪的话，微微摇头。
“婆婆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是谁。”
千花婆婆目光复杂地看着宁千雪，走到宁千雪的身边，探手揉了揉宁千雪的额头后，又是道：
“不管那个人是谁，也不是我们能够招惹的，这个世道，越来越乱，连华山剑宗都能够一夜之间被踏平，那般强者，很有可能已经是达到了天人之上。”
宁千雪抬眸，看着千花婆婆，问道：“婆婆，天人之上还有境界？”
程光此时间，也是将目光落到了千花婆婆的身上。
千花婆婆于程光还有宁千雪的目光注视下，微微点头，“没错。”
“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