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聚集在黑风岭及其周边区域的核心战力,已达三万余人,而且几乎全是骑兵,机动性极强。
这无疑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然而,在所有斥候的回报中,都有一个共同的发现。
并未在黑风岭上观察到任何疑似蓬莱人员,尤其是童飞、左慈、于吉那样特征明显之人的踪迹。
他们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顾如秉对此并不意外。
他指着地图上黑风岭的标记,对聚集而来的张飞、马超等将领分析道。
“蓬莱的人,自诩超然,不会轻易在凡俗军队面前显露行踪。
他们就像是隐藏在阴影里的毒蛇,只有在士燮面临绝境,或者有把握给予我们致命一击的时候,才会突然出现。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他们反应过来,或者决定插手之前,以最快的速度,打掉士燮的军队主力!”
张飞看着地图上那险要的地形标记,烦躁地挠了挠头。
“大哥,这黑风岭像个铁刺猬,不好下嘴啊!强攻的话,就算能打下来,弟兄们的伤亡肯定小不了!”
马超也皱眉道。
“主公,敌军皆是骑兵,若据险而守,我军仰攻,确实不利。
即便攻上山,他们若弃岭而走,凭借马快,我们也难以全歼。”
顾如秉点了点头,目光锐利地扫过地图,最终手指点在黑风岭前一片相对开阔的丘陵地带。
“所以,不能强攻,必须把他们引出来!在黑风岭外,利用地形,打一场包围歼灭战!”
他随即开始部署作战计划。
“孟起,你率领渔阳原本的大部分守军,以及我们带来的部分步卒,留守渔阳。
要大张旗鼓,加固城防,多派士卒巡逻,做出我军主力仍在渔阳,忙于安抚地方、巩固防御的假象,迷惑士燮的眼线。”
马超抱拳。
“末将领命!”
顾如秉继续道。
“本王则与翼德,率领我军骑兵主力,以及部分精锐步卒,秘密向黑风岭方向移动。抵达预定位置后,不必隐藏,可大造声势,做出寻觅道路,准备强攻黑风岭的姿态。
士燮此人,贪婪而骄狂,如今又自恃兵力雄厚,更有……潜在倚仗。
他见我军‘主力’前来,又以为渔阳空虚,极有可能按捺不住,主动下山寻求决战,企图一举击溃我军,甚至可能分兵偷袭渔阳。”
他看向马超,叮嘱道。
“一旦黑风岭方向战事打响,士燮主力被引出,你立刻将渔阳防务交给副将,只率领留守的所有骑兵,以最快速度赶往战场支援!我们要在预定战场,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一口吃掉士燮这三万骑兵!”
“末将明白!”
马超眼中闪过战意,重重抱拳。
“翼德,你的任务就是给本王狠狠地打,但要注意,前期接战要诈败,诱敌深入,把他们引进我们的伏击圈!”
顾如秉又看向张飞。
张飞咧嘴一笑,摩拳擦掌。
“大哥放心,装败俺老张最在行了!保管把那群兔崽子引到坑里来!”
计划就此定下,众将分头准备,一股肃杀紧张的气氛在军中弥漫开来。
然而,就在顾如秉紧锣密鼓地调兵遣将,准备实施他的诱敌之策时,他并不知道,在刚刚离开的那个乌桓部落中,一个负责照料马匹、看似毫不起眼的乌桓奴仆,趁着夜色,悄悄溜出了营地,骑上一匹快马,朝着黑风岭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是士燮安插在乌桓部落中的眼线,顾如秉与乌桓首领会面的消息,以及顾如秉大军可能即将行动的风声,正被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往黑风岭,送到士燮的案前。
——
乌桓眼线带来的消息,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瞬间在黑风岭的匪巢中炸开。
当士燮得知顾如秉不仅亲自到了渔阳,还秘密会见了乌桓首领,并且乌桓部落已经倒戈,承诺不再提供任何支持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深入骨髓的恐惧!顾如秉!
这个名字如同梦魇,让他瞬间回忆起当初在交州,被对方大军摧枯拉朽般击败,如丧家之犬般狼狈逃窜的场景。
那种被绝对力量支配的恐惧,早已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走!必须立刻走!
这黑风岭不能待了!”
士燮脸色煞白,在聚义厅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步,声音都带着颤音。
“顾如秉亲自来了,还有他的精锐!我们绝不是对手!趁着他们还没合围,我们立刻向北走,进入草原深处,他总不能一直追到漠北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招呼亲信去收拾细软,准备下令全军转移。什么基业,什么野心,在生死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然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