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郁闷地趴睡在桌子上。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
允白姐笑了笑,她也看透了什么,意味不明道:“那就走吧,去找个更干净的地方窝着。”
我心里一颤,垂下眼不敢看她,迷迷糊糊睡着。
月亮啊月亮,你掉下来我也捞不到呀,要不你还是回去天上吧,我不需要拥有你,只要每晚能躺在月光里晾晾肚皮就满足了。
哎,好难啊。
小狗咬尾巴,把自己气醒了。
披着的外套要掉,我眼疾手快地捞住,看老大正在一旁看走货的报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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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去个地方。”她说。
6.
福利院的小孩子吵吵嚷嚷,被养的白净可爱。
我一直听说这个地方,但从没来过,亲眼见了才意识到真实。
“你留在这吧。”
她递给跑来献宝递风车的女孩一颗糖,唇角的笑还未散。
我没说话,沉默地看她离开。
7.
福利院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想明天怎么玩,想那道题怎么解,安定的不真实。
睡觉时被顽皮的孩子惊醒,我还是本能摸向枕头下。
没有枪,只抓到了几颗糖果。
“小亭哥哥,老师喊你吃晚饭呢。”
“我知道了。”
我说不出哪里不对,吃饭时也感觉坐立不安,终于向教师询问。
“珩老板啊,那可真是个好人,是她帮我解决了搭讪围殴我的人渣,不然真叫那群人逃了,他们有靠山嘞。”
“这个福利院,没有她周转,资金也不可能到位这么利索,这么轻松,都要走关系的。”
“啊,昨天那个女娃儿的妈妈不是求到了我们这?老板让人接走了。”
昨天有个女人跪在院门口,说年幼女儿被继父强暴数年,她们已经周转了数个地方,没有人敢帮,没有部门敢接。
那个继父,是个关系复杂、牵连诸多的大人物。
“老板要搭手?可麻烦。”
“啥时候见死不救过,太可怜了母女两个……”
这里的人不用枪炮,杀人更喜欢用看不见的“刀”。
枪支被更委婉的暴力代替,灵魂被囚禁在在冠冕堂皇的巨石下,血不留在明面上,人死在繁华灯光看不到的地方。
刀光血影纠缠在富饶之下,被塞进大多数人看不到的角落,已经比那片战火大麻地太平了上百倍,但也达不到福利院里的这种太平。
这种安定,是因为有人在遮风挡雨,连潮湿的气息都蔓不进来。
“吃饭吧,咱们也帮不上忙。”
“小亭,吃饭……哎,跑去哪?!”
我突然起身往外跑,在福利院自由快乐的风车声中奔向月光。
是的,现在的我帮不上忙。
因为杀死暴力,就要掌握更大的暴力。
阳光也无法轻松照进保护伞里,要撕碎才能驱散潮湿与阴霾,重建一片安宁。
8.
“我,我还是想待在您身边。但我不适合那些文活儿,我想建一个不一样的训练营,效忠您的。”
“为什么?”
换季时她生了病,刚吃完药,因为药效带上点疲惫,只缓慢拨着玉珠,时不时咳着。
“那对母女怎么样了?”
我像是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她想了想,挑拣地回答:“很快了,只要没了用处,更上面的人会把他丢掉和我换更大的利益。”
“那她们能给您补上这部分利益吗?”
“我不需要,”她淡淡的,“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我抿唇,终于看透:“月亮身边总有雨云,但干干净净。”
她咳了几声:“月亮可不干净,满身沟壑,也不发光。”
可月亮把光带给了我。
这话太肉麻了,我说不出口,只静静看她。
“留下吧,你想做的事和允白瀚白说。”
她让步,眉眼间还是疲倦。
我知道她原本想让我离开,她从始至终不缺我这把刀,是我想要这个持刀人。
“汪汪汪!”
梦里的小狗趁月亮升起,偷偷摸了一下,心满意足地转圈圈。
9.
老大下令,训练营建的非常迅速顺利,要什么有什么。
我有点诧异:“他们这么好说话?”
允白姐笑眯眯的:“不好说话的都死了。”
“……”
总归,老大就是老大。
独揽大权,说一不二。
10.
我跟她五年,过了五次正式的生日,礼物也都是最想要的。
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