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槙点头附和。
庄学究笑了笑,道:“几位能看出这些,显然是认真观察的!”
随后,庄学究一副胸有成竹的问道:“载靖,你可瞧出什么端倪了?”
徐载靖颔首道:“学究,学生倒是看出些东西!”
“这帮子降人如二郎所说,神情异样!学生瞧着,这等异样倒是很像惧怕、敬畏和好奇。”
庄学究闻言,面上露出笑容,看着其他人,道:“载靖这话,诸位以为如何啊?”
看着还在经过的南疆降人,长柏点头道:“贴切。”
一旁的顾廷烨以拳击掌,语气恍然道:“对对对!就是这样。”
顾廷烨继续道:“学究,之前学生在贝州也见过降人!那些贼人多是面如死灰,心如槁木,却少有敬畏和好奇。”
站在一旁的长柏等人,听到此话也纷纷点头。
“有这等神色,又是为何呢?”载章疑惑道。
齐衡心中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一副了然的神色。
庄学究背着手,笑看着脸上没什么疑惑徐载靖,道:“五郎,你说说吧。”
众人闻言,都看向了徐载靖。
徐载靖躬身点头之后,看着官道正中的南疆降人,道:“是,学究!学生觉着,南疆降人这般样子,可能是因为我朝天兵取胜的过程。”
齐衡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容,显然他和徐载靖想到了一处。
“过程?”顾廷烨蹙着眉头,似乎答案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徐载靖点头:“我朝天兵大胜的原因之一,便是天降冰雹!”
提到‘冰雹’二字,顾廷烨有些懊恼的闭上了眼睛,道:“对啊!就是冰雹,我这一时没有想起来。”
“不止下冰雹!听说那冰雹还是追着南疆贼兵砸,我朝天兵却安然无恙!”
“陛下圣人乃是天子!天威难测,他们自会敬畏!他们又想要一窥天颜,自然好奇”
顾廷烨说着话,徐载靖笑着点头:“不错!正如二郎所言。”
别说是在十分迷信的古代,就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遇到些事情,再加上些玄而又玄的说法,也会有人深信不疑。
更何况,那日冰雹是如同有人在指挥着,一味的只砸贼兵,大周将士却只是挨了雨点。
事实摆在那里。
其实,很多大周将士和南疆降人一样,也对当朝皇帝充满了敬畏和好奇。
庄学究笑了笑,侧头看着南熏门下的受降仪式,道:“此番平定叛乱,想来南疆会有更多未开化之人心向我朝,如何妥当治理,就是诸位这几日的课业了。”
徐载靖等人闻言,躬身一礼:“是,学究!”
随后,众人直起身子,也看着城门楼下。
此时城门上的皇帝已经下了旨意,
有大相公下了城门楼,
大声宣讲了十几句,其中多是对谢家、熊家、荣家等将士的褒奖、奖赏。
待大相公的声音停了一下,荣显等人纷纷齐声拜谢,声音甚是洪亮。
大周将士平身后,大相公又宣布了对南疆降人的处置。
大意就是,贼首已死,这帮降人也是被人蛊惑携裹,死罪虽可免,但活罪也要罚。
随后,便有几排禁军士卒正走在南疆降人中间,前面的禁军用钥匙打开手枷脚锁、后面的禁军则分发着肉馒头。
大相公宣布的时候,自然有人大声翻译。
南疆降人听到不用死,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被人除了枷锁接到肉馒头后,纷纷自觉的跪倒在地,对着高耸的城门楼叩拜不停。
护龙河外,
路边的各家彩棚中,
官宦勋爵子弟,看到此景的表情各不相同。
有人面带笑容,点头不已;
有人面无表情,眼中却满是深思。
受降仪式接近尾声的时候,又有几十名内官在金甲禁军的陪同下,沿着南熏门外的官道高声喊着什么。
内官声音尖锐,百姓们也听得清楚:乃是南疆初定,自愿迁到南疆的诸多‘福利’。
看到此景,准备离开的徐载靖等人,便站在彩棚中多听了几句。
齐衡看着‘宣讲’的内官,摇头道:“南疆湿气交整,疫疠为害,更加蛇虫遍地!百姓又如何会愿意迁到那里去!”
彩棚中长枫附和道:“小公爷说的是。”
徐载靖笑道:“元若,咱们能想到,朝中的大相公们自然也能。”
顾廷烨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道:“不错!”
庄学究则捋了捋发白的胡须。
众人说话的时候,离着众人有些距离的勋爵彩棚前,便有人高声喊道:“这位内官大人,广南西路”
这人说的内容,让人意外的都是刚才齐衡忧虑的事情,诸如岭南湿热如何如何。
徐载靖看了一眼后,笑着道:“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