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
徐载靖话说了半句,没有继续说下去。
盛老夫人却立即明白了徐载靖有什么话没说,探身凑到贺老夫人耳语了几句。
之前在扬州,要不是任医娘和那位陈郎中交流过医术,平梅分娩的时候,可能就要走一趟鬼门关了。
贺老夫人听着老姐姐几句话说完,看向徐载靖的眼神中满是赞叹,道:“靖哥儿,你这孩子心好,但是想岔了!能与厉害的医者交流医术心得,我可是求之不得!怎么会有什么行不行的?”
徐载靖闻言,脸上表情一松,笑着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您这么说,小子我就放心了。”
贺老夫人笑着点头,顺势看了贺弘文一眼,贺弘文立马会意,起身朝着徐载靖躬身一礼:“徐五哥哥,弘文先在这里谢过了。”
徐载靖一愣,起身拱手道:“贺家弟弟哪里话!”
下午下学,
躬身谢过庄学究后,
徐载靖等人一起朝着外面走去。
刚出了屋子,
徐载靖就看到王若弗身边的彩环,正低眉顺眼的站在门口。
看到出屋子的众人,彩环福了一礼,抬头看了徐载靖.身边的花想一眼。
花想也是个机灵的,和徐载靖说了一声,便凑到了彩环身边,低声道:“彩环姐姐,可是有什么事儿。”
彩环笑着点头,贴到花想耳边耳语了几句,又将一个信封放到了花想手中。
花想听得直点头,接过信封后说道:“彩环姐姐放心,这信我一定交到翠蝉姐姐手里。”
彩环笑着拉住花想的另一只手,随后花想只感觉手心一硬。
“花想妹妹留着喝茶。”
说着,彩环便帮着喜鹊拎着如兰的书箱,快步朝前走去。
花想反应过来后,张开手掌,发现一个银豆子就这么躺在手心中。
思索片刻,花想无奈的叹了口气,快步朝院子外走去。
看着在马车旁等自己的徐载靖,花想上马车前和徐载靖‘汇报’了两句。
听到说话的载章回头道:“让你给翠蝉?”
花想连连点头:“是的,三公子。”
徐载靖只是心中一动便猜到了心中的话语,笑着摆手道:“上马车,到家了给翠蝉就是。”
“是,公子。”
随后,载章看着徐载靖朝他挑了下眉毛,身形一塌,也明白了些什么:‘华兰和自己成婚多年,就仲哥儿一个孩子!岳母大人多半是在催自己和华兰。’
晚间,徐载靖和荣显、熊炎一番饮宴,有梁晗在,说了京中不少事。荣显和熊炎自是感叹了几句‘物是人非’。
毕竟他们没回京前,荆王还是一方厉害的藩王。如今却已经销声匿迹,不见了踪影。
席间,梁晗悄声和徐载靖道:“靖哥,我瞧着,虎翼水军指挥这个位子,田家不知能不能坐的长久!”
转过天来,
辰时末刻(上午九点左右)
曲园街,
勇毅侯府,
宽敞的跑马场四周,因有宾客,故被收拾的很是干净整洁。
数匹神俊的马儿,沐浴着阳光在围栏里遛着弯儿。
围栏附近,有数辆华贵的马车停在那里,马车旁边摆着马槽,挽马们正低头吃着草料。
有燕子从跑马场边的池塘空中掠过,
忽的,
“啾!”
一声鹰隼的叫声,让飞临隼房的燕子,立马猛扇翅膀,加快了速度,朝着院子深处飞去。
徐家后院,
燕子在上空飞过,
春光照耀的院子里绿树成荫,
有红色的石榴花被风吹着晃了几下,
鸟语花香的氛围里,有女使端着托盘,轻手轻脚的走在游廊下面。
不远处的正屋门边,有穿着体面的女使静静的侍立在那里。
接过走下游廊的女使手中的托盘,门口的女使穿过门帘走进了屋内。
屋内正堂
数位梳着妇人发式的大娘子坐在椅子上。
虽然首饰和穿着并不是很华贵,但瞧着首饰衣料隐隐折射的亮光,便知道这些衣服首饰很是不凡。
和往日不同,在座的大娘子们没有高声笑谈,而是轻声的说着话。
坐在下首的淑兰,看到翠蝉端着茶水进来,赶忙捏着手绢儿起身迎上去,低声道:“我来吧。”
翠蝉看了眼华兰,见华兰点头,这才松开手朝门外走去。
坐在上首的白氏,看着端茶的淑兰笑了笑,伸手虚扶了一下茶杯后,低声道:“有劳了。”
“夫人言重了。”淑兰笑道。
一旁的谢氏、平梅、安梅看向淑兰的眼中,则满是笑意。
随后,华兰起身接过茶壶,轻声笑道:“妹妹,我来吧。”
和正堂隔着一道屏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