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德和童福山的邀宴,宣完旨后麻溜的跑了。
这个时候无论是栾有德这个知府,还是童福山这个皇帝眼前的红人,在他们眼中都是个雷,不跑等什么?
等着雷爆了把他们也一起带走吗?
送走宣旨的差官,童福山笑眯眯的打了一壶酒,拎着酒去找栾有德,借着道歉之名,准备探探虚实。
朱棣虽然不像他老爹那样,像个变态资本家,玩命的榨干官员的劳动价值,一年都不给几天休沐。
但现在大明的官员,每月也只有一旬才有一天休沐。
地方官员还好一些,只要不太过分,偶尔偷偷懒,地方的锦衣卫也全当没看见。
但京官就惨了,每日都要点卯上值、下值,别说是迟到早退,敢摸鱼立马就有监察御史等着抓人。
今天迎完圣旨,也没什么差事要办,那些犯人交给陈梁和刑部交割就行。
童福山笑眯眯的拎着酒,直奔三堂后衙。
早就和童福山约好的栾有德,此时正在西厢的爱莲堂等着他。
见到童福山左手拎着酒,右手拎着烧鸡,赶紧起身迎了过来,随意找个桌子摆好,这才拱手致谢:
“现在也不在衙上,愚兄虚长兄弟几岁,就托大称一声童老弟,如何?”
童福山笑着称是,眼睛却留在栾有德的袖口,里衣袖口上有一块硕大的补丁,显然有些时日了,旧的有些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