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下官知晓是曹国公您,就算下官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去打您老人家的主意啊!”
李文忠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堂堂一个七品知县,竟然活成了山大王,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身为读书人的廉耻和气节吗?”
吕震脸上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下官自幼苦读圣贤书,一心报国,却报国无门。
下官尚未出仕,就奉旨稽查两浙的田赋,结果将两浙的士人和乡绅尽数得罪了个遍。”
自古以来,吴越两地就是山水相连,唇齿相依,两地官绅同气连枝。
浙江的官绅们对我可谓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将我剥皮食肉。
如此一来,这江苏的官场自然也难以容纳我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恳请公爷明察秋毫,下官我不过是一个来自陕西的小小举子,既无背景又无依靠,如今却得罪了这么多的人,又有何颜面在京城继续立足呢?
李文忠听闻此言,不禁眉头微皱,追问道:“本公曾听闻你的座师乃是吏部天官刘崧,刘老尚书,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