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大能,横压十世。
“止步!”
随着一声声或威严或淡漠的呵斥,‘渡世宝筏’再一次被打落尘埃,坠下苍穹。
这一世。
二次飞升,再度失败!
……
“飞不出。”
“寻不见。”
这一役后,各方再度会首,脸上都无喜色。
贞居老祖当先说道:“谭泗等人谨慎,一路行踪匿藏,‘索影宝镜’也搜寻不出踪迹。”
紧随其后,孟戬也道:“我这‘天眼’也探寻不出三人最初现身的方位。”
十年寻找,一无所获。
二人摇头。
继而孟戬又道:“值此‘渡世宝筏’飞升之际,孩儿又以‘天眼’观天地,见着动荡,却未见破绽、出口。”
“老夫也没发现。”
贞居老祖也叹息道。
不止这二人,这一次飞升,天下道基参与,一半在‘渡世宝筏’,一半在人间。
但孟南目光扫过,一个个也都摇头,称:“没寻见。”
再清点人数,道基也都在这里,并无偷跑出去的。
“难道只能进不能出?”
“亦或是有一定几率?”
孟南皱眉。
一旁觉明散人也在皱眉,片刻后,他道:“九十六真君封锁尚还稳固,我们这种冲击难以造成太大影响,未必每次都能开辟出通道。或许持之以恒,三五次、七八次过后,能有出路。”
这是笨法子。
兴许有用,兴许根本不通,底子就错了。
但没人能确定。
“那就继续再修宝筏,几年后再尝试。”
孟南当即就道。
这虽是笨法子,但到底是一重希望。
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多尝试几次,虽然费不少功夫,可万一呢,万一成了,就是大喜。
当然。
现在已经是仙历一百八十年,距离劫数降临、‘孽龙翻身’只剩下十四年时间,哪怕六七年就能修复一次,最多也就起飞两次,不能在这上面抱太大希望。
关键还在谭泗三人身上。
……
“这三人——”
孟南与铁中祖师来到‘渡世宝筏’坠落之地,看到‘神烬鼎’镇压着的谭泗、申不扶、柴文刀三人,有些头疼。
谭泗三人拥抱三才,浑然一体。
这十年间,铁中祖师联合孟行者以及一众布阵道基,试图将三人分开,逐个瓦解,但百般尝试,三人却如磐石,根本分不开。
神烬火灼烧不停,等闲道基早就岌岌可危,哪怕摘星祖师也未必能抗多久。
但这三人不知使得什么手段,根本不惧,毫无损伤。
十年不行。
二十年也未必。
打不烂!
拆不开!
眼见劫数将至,难道真要鱼死网破、共赴黄泉?
时隔数年。
孟南再次找到谭泗三人,寻求对话。
……
“三位求生不求死。”
“我儿这宝鼎虽奈何不得三位道友,但三位一时也难逃出。而今劫数将至,届时孽龙翻身,众修皆亡,三位到底也难逃一死。”
孟南目视三人,苦口婆心,口中道:“孟某门徒数百,在此境诸位道基道友之间也有一定信誉,谭道友三位如若信得过,就先将破境之法告知,一旦确认无误,我等必定放人,再不为难。”
“往后三位还将是我等恩人,但凡相召,孟氏必定鼎力相助!”
孟南诚挚。
在一旁,铁中祖师也随声附和。
在阵中,赤旗祖师等六宗道基也都称是。
随着这一次破境飞升无功而返,许多道基对自行找寻出路这件事的期望值已经降到最低,他们不比孟南,这时将绝大部分希望都寄托在谭泗等三人身上。
细论论,他们跟这三人其实并无深仇大恨,三人当时袭杀的是孟南,孟南都能看开,他们就更不在意。
若当真能破境出去,欠三人一个人情又有何妨?
众人真心实意。
但如此一来,形势逆转,主动权可就来到谭泗等人这边。
“孟道友。”
“诸位道友。”
谭泗人在阵中,冲众人行礼,随后看向孟南笑道:“我等与孟道友素不相识,难谈信任。但道友若是真有诚意,不妨先将膝下三子各具神通、数百弟子大多练气,将这其中隐秘告知我等,以示诚意。后面再谈合作的事情。”
谭泗图穷匕见。
十年不鸣,一开口,就直指要害。
更是将孟南、孟氏架起来,架在火堆上,陷于两难。
交待?
这定是孟氏绝密,兴许还涉及命门要害,不好与外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