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袭淡蓝色罗裙的郑晗瑞走进安思小院,便是冲着金桔树打了声招呼。
金桔树也是摇晃枝叶,发出“沙沙”声,似是在回应对方的问候。
进到院中,郑晗瑞熟门熟路的来到水井边,打上一桶水就是走到金桔树之下,用水瓢一点点的给金桔树的树根均匀的浇上水。
待她浇完了水,就见金桔树降下一根枝条,枝条的顶端挂着一颗鸡蛋大小,透着淡淡金光的金桔果。
见状,郑晗瑞推了推果子,笑道:“大早上的不想吃果子。”
知道对方不是客气,金桔树也是直接将压下的枝条给收了回去。
给金桔树浇完水,郑晗瑞又找来抹布扫帚,里里外外的打扫起了安思小院。
在顾宁安陡然离去的那一日开始,她几乎隔三差五的就要来这打扫。
一来是想看看顾宁安回来了没有,二来则是希望对方在回来之后,不用费力再打扫家里……
“晗瑞,你果然在这!”
胡适的声音骤然在安思小院内响起。
正在擦桌子的郑晗瑞笑道:“是啊,你这个当徒弟的不知道给先生来收拾收拾家里,那只能我来了呗~”
“呃……”胡适语塞片刻,笑道:“我想来收拾来着,奈何你来得太勤了啊……”
“你不是在做生意吗?怎么还有空一直往这儿跑?”
“呵~”郑晗瑞直起腰,笑道:“做点生意罢了,还需要我费多少心神吗?”
“你别愣着,眼里有点活,去把杂草除了,屋顶上的灰尘杂物收拾一下去!”
“成!”说话间,胡适便是挥了挥手,那院中的杂草和屋顶上的灰尘杂物纷纷被一阵劲风席卷到了院外。
“齐活了!”
“呵呵~”郑晗瑞冷笑一声:“你这么给先生打扫啊,没有心意的!”
“先不说心意不心意,你就说干净不干净,迅捷不迅捷就完事了。”
说到这,胡适话锋一转:“对了,正好你在我就跟你说了!”
“顾先生好像是回来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大老远赶回来。”
“什么!”郑晗瑞神色一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有信了吗?”
“他人现在在哪儿?”
“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这就回去补个妆去……”
看郑晗瑞这就要走,胡适忙不迭说道:“ti 停停停!你别急啊!”
“听我把话说完的!”
“我不能百分百确定的先生回来了,但就算先生没回来,大概也快了!”
“别卖关子,说重点!”郑晗瑞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闻言,胡适就是将道途给对方看,并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一边听,一边从头到尾翻阅起道途的郑晗瑞眉头是越蹙越蹙紧。
见此情形,胡适忍不住问道:“晗瑞啊,你这是咋了?”
“反正你先别高兴的太早,我知道你想先生,我也想先生……”
“虽说他这道途是写好了,但人是不一定会马上回…..”
“闭嘴!”郑晗瑞出声打断,抬头看向了胡适,问道:“谁跟你说我想他了?”
你这不都写在脸上了?
“嗯?”胡适愣了愣道:“咋了?”
“呵~”郑晗瑞冷笑一声,朝着院门走去的同时,经过胡适身侧,就将那道途一把拍到了对方的手中:“走了,剩下的你自己打扫吧!”
搞不明白郑晗瑞为何突然要暴走的胡适“哦”了一声,就是将道途收了起来,跑去将抹布拿起来后自己收拾了起来……
另一边,郑晗瑞走出安思小院后,就是不断的自言自语起来。
“好啊你!好得很啊!”
“一走就是八九年!连个信都没有!”
“我当你是办什么要紧事去了……”
“原来是去跟人家姑娘情意绵绵,你侬我侬去了是吧!”
“余奈何~呵!这名字一听就不吉利!”
“不就是年纪比我小点儿吗?那我也年轻过啊~你走得时候我才二十一!”
“亏得我还日思夜想~呸呸呸!想个屁!”
“想你?狗都不……”
……
“想啊!”
“狗不想我想!”
郑晗瑞边往嘴里扒拉着饭,边囫囵道:“爹!娘!我就实话跟你们说了!”
“我还就跟顾宁安杠上了!”“要么我就一个人,要么我就跟他!”
望着自家闺女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郑德和谭冰也只得对视一眼,笑笑就没再说什么。
如今他们已经年近六旬,早在数年前,他们就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人活一世,从来没什么循规蹈矩。
成婚生子,也从不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与其让自家闺女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