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料到对方答应得这般爽快,反倒疑心其中有诈。
“自然明白规矩。”
秦峰忽然倾身,竹影在他眉间晃动:“不过若是明知故犯,比如堂主纵容手下越界,该当何罪?”
紫砂壶发出清脆碰撞声。
“放肆!”
柳倾衣霍然起身,素白裙裾扫落几片竹叶:“谁给你的胆子揣测上司?”
青年不慌不忙掏出手机:“您上周三从帝都返程,比原定早五天。机场监控显示,接机的是春颜秘书长。”
他划动屏幕:“而沈张两家婚宴请柬,是周四清晨送到您案头的。”
茶汤在杯中泛起涟漪。
“看来秦先生对天城局势颇有见解?”
柳倾衣重新落座时,已换上从容神色。
“四大家族盘根错节,可若沈家真把张家吞了……”
秦峰叩了叩檀木桌:“他们连张天王都敢动,难保哪天不会把手伸向柳家祖宅。”
晚风掠过竹林,惊起栖鸟扑棱。
“春颜需要新鲜血液。”
柳倾衣忽然转了话锋,指尖摩挲着杯壁烫金纹路:“但更缺能看清棋局的明白人。”
“堂主过奖。”
秦峰将凉透的茶汤泼在青石板上:“只是恰巧知道,您书房那幅《雪夜访友图》背后,藏着整座天城的势力分布图。”
“咚!”
秦峰话没说完,柳倾衣抬手就弹了他个脑瓜崩:“跟老娘装什么大尾巴狼?找抽呢!”
捂着发红的额头,秦峰暗戳戳记仇,等哪天能打过这婆娘,非弹回十个八个不可。
“被戳中痛处急眼了?”秦峰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