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到这个位子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傻子,在这个时候招惹不痛快。
哪怕有斗争。
在这个时候也得忍住了。
基本上都是黄河泛滥之后,善后工程。
“工部请陛下划拨白银二百万两,彻底治了这条黄河!”
工部的人跪在地上。
想要治河之心,从未如今日这般浓烈。
庆皇沉默了。
二百万两。
这不算是个小数目。
户部的人直接走出。
“如今秋税还没收上来,朝廷手里的钱都在赈济灾民,下个月百官的俸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哪里还有钱来治理黄河?”
大庆一年的盐税,也就二百万两白银。
只不过对于大庆朝廷来说,最为关键的还是田赋。
一年田赋在三千万石左右。
毕竟如今朝廷百官的俸禄等,都是给的粮食。
秦风等藩王的俸禄,也是粮食等货物发放。
钱反而是少数。
只不过这两年朝廷花销较大,秦风主动将该领的粮食折算成宝钞了。
大庆宝钞,虽说长久下去必然会不断贬值。
然而至少在庆皇还在的时候,宝钞还是相当坚挺的。
而且随着覆灭北胡之后,宝钞还升值了一番。
甚至成为了境外诸国除了辽票之外,用的第二种大额货币。
秦棣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行了。”
若是再不阻止。
户部人肯定跟工部的人吵起来。
而如今户部的奏疏,都是秦棣在批奏,他很清楚户部的情况。
“户部的确没钱了,但该给百官的俸禄绝对不会少了,秋税入京了第一时间就给结了。”
很明显。
秦樉准备拖欠俸禄了。
这在大庆,也算不上什么事儿。
开朝之初,朝廷收入很不稳定,半年开不出俸禄的事儿都有。
这才几个月,也算不上什么。
毕竟整个天下都是皇帝的,自然不会差了这些俸禄。
“至于这黄河,一定要治!”
秦棣说到这里,近乎咬牙切齿。
“户部可在京都准备一场治河募捐,百官都来捐赠,等黄河修好后,捐款数最多的五百人,名字可刻在黄河畔的石碑上。”
几乎瞬间,秦棣就拿了主意。
后续灾情要治理。
而这黄河,也一定要治!
至于治理黄河所需二百万两白银,户部直接募捐。
工部直接站了出来。
“就算都来捐赠,可能收到几十万两银子就算不错了,离那两百万两,怕是仍旧不足。”
秦风直接拱手。
“能募捐多少就募捐多少,到时候差多少银子,本王与秦王、宁王一同凑一凑,怎么也能凑出来修黄河的钱。”
按理说。
修缮黄河,这钱父皇就能出。
可兄弟三人都清楚。
父皇去年办了两场大寿,花费不低。
今年又在筹备秦标登基的事儿,花掉了一大笔钱,没想到后来又将许多府库开了去救济灾民,没想到最后又举办了一场葬礼。
父皇的那些钱。
基本空了。
兴许还剩下一些宝物,可那些宝物一时半会儿也换不来钱。
而黄河,又是非修不可。
黄河,已经成为了兄弟几人,甚至朝廷上下共同的心病。
必须给他治了!
拖延不得半点!
若不是怕人说秦风邀买人心,这两百万两白银秦风自己都能出了。
好在秦棣先说了募捐之事儿,也算是让朝廷上下一心治河。
坐在铜线帘后面的庆皇也随之开口。
“就按宁王说的做。”
“遵旨。”
户部与工部的人对着高处齐齐一拜。
以往的庆皇,皇位上是没有这铜丝珠帘罩着,将身体藏着若隐若现的。
因为庆皇觉得这很麻烦。
只不过如今庆皇有些憔悴,便用此来遮挡,以免这群人精般的百官窥视。
珠帘遮挡,也能让庆皇更添几分神秘,变得更具威严。
秦风望着那珠帘,内心也在叹息。
“父皇是在担心。”
秦风也不清楚父皇究竟在担心什么,但秦风清楚。
若是大哥还在,父皇哪怕已经苍老无比,瘫坐在那龙椅上,也不会用这铜丝珠帘来遮挡。
在这南方的民间,没了嫡长子的老人,最容易被人欺负。
兴许父皇正是在担忧这个。
秦风握紧了拳头。
他们跟父皇的关系再好,也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