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芝子的日军女护士,和本城的一个男人恋爱了,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几天前刺杀日军巡逻队的那个男人,他虽然打死了一个日军,打伤了两个日军,但自己也受了枪伤。
男人是被日军打伤的,是日伪的通缉犯,不敢去医院救治,于是芝子就利用自己是日军女护士的身份和便利,从日军医院偷药,到男人的家中为男人医治。
但芝子偷药的行为,被这个叫鸠田的鬼子兵发现了,鸠田悄悄跟踪芝子,顺藤摸瓜,找到了这里。
男人在鸠田刚闯进来的时候,虽然惊慌,也想反抗,但一来是鸠田手中有枪,二来他手腕上还插着输液管行动不便,三来是鸠田进来之后,只是跟芝子讲话,暂时没采取行动,所以男人也不敢妄动,免得鸠田伤害芝子。
男人听不懂日语,不知道二人在讲什么,但从鸠田凶恶的表情,以及芝子恐怖的表情,他能看出来,鸠田在威胁芝子。
男人连忙问芝子:
“芝子,这个鬼子说什么?”
芝子转头望着男人,用中文说道:
“凌桑,你先不要说话,我跟他说话。”
芝子说完,转过头面对鸠田,哀求道:
“鸠田君,求求你,不要告发我,我母亲的年龄大了,我儿子的年龄还小,他们不能受牵连。”
“也请你放过凌桑,你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吧!”
鸠田冷笑一声,指着那个姓凌的男子,问芝子:
“放过他?前几天刺杀我军巡逻队的那个凶手,就是他吧?怪不得没抓到他,原来他家就在案发现场,他杀了我们的战士,就逃回家中,我们没想到他家就在案发现场附近,只顾着在远处搜索,没想到在近处搜索,他太狡猾了!”
“芝子,你明明知道他是我们的敌人,杀了我们的战士,为什么还要救他?为了爱情,你背叛我们!”
芝子哀求道:
“鸠田君,凌桑刺杀我们的士兵,是有原因的,他妹妹被我军巡逻队的士兵侮辱,自杀了,他刺杀那支巡逻队,是为他妹妹报仇----”
鸠田怒道:
“八格!无论什么原因,刺杀我军战士,就是死罪!”
芝子扑通一声,跪倒在鸠田面前,哀求道:
“鸠田君,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你要杀,就杀我一个人吧,我甘愿受死----”
姓凌的男人厉声喝道:
“芝子,不要下跪,我不要你为我求情,你站起来----”
姓凌的男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用一只手拔掉另一只手上的输液针头,要从床上挺身起来反抗。
鸠田迅速上前一步,用枪顶住姓凌男人的脑门,喝道:
“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姓凌男人虽然听不懂日语,但也知道这句话是警告他,他仍然不惧,仍然要挺身反抗。
芝子担心自己的恋人被打死,连忙上前按住姓凌男人,哀求道:
“凌桑,求求你,不要把事态恶化,让我跟他交涉吧,不然,他真会打死咱们。”
姓凌男人看到芝子求饶,也担心鸠田会伤害芝子,他虽然不怕死,但不想连累芝子丧命,只好忍了下去,又躺回床上,不再反抗了。
鸠田见姓凌男人不再反抗,这才冷笑一声,后退了两步,把姓凌男人的裤子连同腰带,扔到床上,向芝子命令道:
“抽出腰带,绑住他的双手,再用裤子,把他的双脚绑住,要不然,我只能杀了他了。”
芝子只想让鸠田放过自己的恋人,现在鸠田只是让自己绑住恋人,她还以为,鸠田不会杀自己的恋人,不然,也不会多此一举,命令她把自己的恋人绑住了,鸠田完全可以直接开枪杀死她的恋人,既然要绑,就不会开枪了。
芝子惊惧之下,顾不上多想,一边哆嗦着从裤子中抽腰带,一边向恋人哀求道:
“凌桑,求求你,不要反抗了,我现在把你绑起来,他就不会伤害我们了,至少不会当场打死我们,求求你,不要反抗了----”
姓凌男人虽然不愿被绑住,但见芝子苦苦哀求他,他虽然知道就算自己被绑住,鬼子也不会饶了自己,自己活不成,但他认为,只要自己现在不反抗,鬼子就暂时不会伤害芝子,毕竟芝子也是他们日本人。
姓凌男人也是太天真了,没想到鸠田的心肠歹毒之极,绑住他的目的,不只是控制他的行动和自由。
但窗外的驴二,却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鸠田现在手中有枪,如果只是担心姓凌男人反抗,完全可以一枪击毙姓凌男人,或者把姓凌男人打得伤势更重,但鸠田却吩咐芝子把姓凌男人绑起来,应该不只是控制姓凌男人那么简单,应该还有更歹毒的目的。
驴二有枪,现在他可以从窗外射击,击毙鸠田,但是,枪声一响,难免会惊动不远处街上的巡逻队,虽然他有调查组长的身份,不会被日伪巡逻队怀疑,但却会暴露姓凌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