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起见，还是晚上去比较好。”</p>
周实在心里做好计划，转身投入到中午的营业中。</p>
等到送走最后一桌客人，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用黄粱枕快速入梦，好好睡了一觉。</p>
晚上打烊前，周实正和赵勤丰核对账本，刘小四跑进来说：</p>
“掌柜的，有只狗蹲在门旁边，我赶了几次它都不走。”</p>
周实头也不抬地说：“估计是来讨食的，给它拿点剩饭吧。但千万别从前门出去，要是让它认了门，非得天天跑到门口要饭不可。”</p>
小四应了一声，走进后院。周实这边也查验完毕，把账本收进柜台，对老赵说：</p>
“后天我就去把欠款还了，你记得把账勾掉。”</p>
“好。那掌柜的，我先回家了。”</p>
前堂里只剩下周实一个人。他伸个懒腰，做了几次舒展运动，准备等伙计们都睡下就立刻动身。</p>
小四从后院回来，笑着说：“它吃得还挺欢。掌柜的，这两天来买我们饭食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不少大商船上的人跑来尝鲜，我看可以再多做一些。”</p>
周实表示同意，后厨的师傅们听说生意红火，干起活来也是越来越有劲了。</p>
“诶，上次我教你的字，都记全了吗？我来考一考你。”</p>
“好！”</p>
周实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教了小四写字，还没教他拿笔啊！只好先让他拿手蘸水，在桌上把掌柜报出的字词写下来。</p>
“嗯，不错，基本上都对。”</p>
“再教一些吧，我能记住！”得到掌柜的夸奖，刘小四兴奋地说。</p>
“可以。你这两天在码头学到了什么？和我说说。”</p>
刘小四显然早有准备，不假思索地回答起来。</p>
周实心想：“之前的判断有误，他其实挺聪明的。或许可以交给他更多任务……不行，他还不会算数，太容易被骗。”</p>
他给予了一定程度的肯定，避免让小四骄傲自满，然后催促小伙计快去睡觉。</p>
“呼，和莫老说过了，直接去吧……”</p>
就在这时，他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p>
“幻术？”</p>
眼前的景象发生微微的扭曲，一个身材纤长的美丽女子出现在眼前。</p>
“罗子卿？”周实一眼就认出了这位怡春苑的头牌花魁。</p>
“你好……”</p>
明明长得和周实一般高，但她的一举一动还是像小女孩一样。此刻她置身于陌生的地方，明显有些紧张，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好握成拳头垂在两边。</p>
“你怎么来了？怡春苑出事了？”周实首先想到的可能就是官府终于对怡春苑动手，罗子卿是跑出来求助的。</p>
“没有，是我大姨让我来问你，官府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p>
原来如此……说来之前答应帮胡老太留神官府的动作，但这两天实在太忙……而且胡老太也没给联络方式啊，怡春苑可能还在官府的监视之下，我又是被抓过一回包的“可疑分子”，哪能大摇大摆地去找她……</p>
说到联络方式，周实看了看四周仍有些扭曲的景物，道：“你没有真的跑进丰德楼来吧？这里可住着不少人！”</p>
罗子卿自信地说：“没有，我现在就在外面的街道上，用幻术和你说话。”</p>
原来她就是胡老太的“联络方式”……</p>
“你们店的人真好，还拿东西给我吃。”</p>
刚才的“狗”是你啊！周实忍不住扶额，她自以为高明，实则早就被刘小四这个普通人察觉了。幸好小四生在江都，不知道狐狸长什么样。</p>
平复一下心情，周实问道：“店里没人，你进来说话。”</p>
景象再度扭曲，好像从梦中醒来一样，幻术解除了。</p>
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