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告诉我说省公安厅厅长已经失联超过一周了是吗?”
此刻已经快要六十岁的省政法委书记牛国正,跟一个犯了大错的小学生一样,站在一个贵省一把手高明远的跟前。
“高书记,年前最后一次省政法委会议的时候,蒲城飞还一切正常,并且除夕夜还在省厅值了夜班。
下班后,他跟司机说,要自己开车回老家,结果直到现在已经是正月初八了,还没有联系上人。”
啪……
“那就去找!我就不相信一个堂堂公安厅厅长居然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高明远被气的直接拍了桌子,可是现在很明显不管是拍桌子还是发火,对于已经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于事无补。
“对了,蒲城飞的亲属呢?”
“那…那个……”
“你别告诉我,他的亲属已经到国外了?”
听完高明远的话,牛国正的脸上肉眼可见的全是汗珠。
“高…书记,早在几年前,蒲城飞就和自己的妻子正式离婚了,而他的两个孩子早年期间留学国外,并没有回国,据我所知蒲城飞的妻子在离婚后,就以陪孩子为由前往国外了。”
“牛国正同志…好呀,你们真的很好,国家早就三令五申不允许这情况发生,你们居然瞒了我好几年,我看这人也不用找了,指不定已经藏到国外的某个地方改名换姓了。
既然丑事已经发生,我作为省委主要领导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牛国正同志,你现在回去立刻向公安部主要领导汇报,我也要主动承认错误了。”
“高书记,要不要在等等?”
“还等什么?在等我可能没事,但你可就要卷铺盖卷走人了。”
一听自己可能被撤职,牛国正当即神色一正,赶紧冲着高明远微微鞠躬后,离开了这间庄严肃穆的办公室。
而高明远也是神色凝重的看着桌子上的的电话,沉吟了半晌,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口气后,拿起了那看似轻盈实则沉重的话筒。
三个小时以后,远在幽州的祁同伟和王鸿飞,一左一右陪着颇显老态的高育良从一间非常古朴的办公室内走了出来。
只见以强硬著称的祁书记,此刻脸上也尽显担忧之色,只见他犹豫了半晌这才轻声问道:
“老师,吴泽那孩子还很年轻,我看很难担当此重任,在者说了,从他转业到地方满打满算这也才七个月不到,直接上正厅不合适吧。”
旁边的王鸿飞虽然没有说话,但对于祁同伟的说法,肯定也是持完全赞成态度的。
而走在最前面的高玉良,显然早就知道自家这个学生会有此一问,淡淡的回答道:
“你们呀,总想着给这些小辈把路安排的妥妥当当,可是上级需要的却是有担当,有能力的年轻人来充实队伍。
前几年小伙子在部队干的不错,但是一转到地方你们这群人也太下头了,什么资源都给他预备,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人,已然成了二级警监警衔的常务副厅长。
我听说你们还要在这一段时间给他上正厅?”
“是的,高书记。”
王鸿飞虽然不想回答,但最终还是有些底气不足的说了出来。
“呵呵,这回好了,撞枪口上了吧,别看领导平时不管不问,但是谁什么样他可是一清二楚。
你们不是想捧自家的小孩嘛,这回干脆给你来个乾坤大挪移,汉东省那么多精心的布置,全让你们白费。”
刚说到这里,就见已经关上的办公室大门再次打开,一位年轻人从里面跑了出来,趴到高育良的耳边说了半天后,又再次返回了办公室。
而高育良脸上却没有明显的变化,还是波澜不惊的表情,只是接下来的话,却让祁同伟和王鸿飞震惊不已。
“这个小伙子还真是娶了一个好媳妇。”
“老师,您这是……?”
“等着吧,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而这时远在汉东省的吴泽,也接到了组织部有关部门的电话。
“宁副部长,您的意思是让我现在立刻返回幽州是吗?”
“没错,吴泽同志,请你马上交接手上的工作,然后返回幽州,无论多晚,我都会在组织部大楼等你。”
“好的,我这边安排一下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后,吴泽本想给自己的舅舅打个电话问一问情况,可又仔细一想,如果真的是坏事儿,舅舅的电话估计早就到了,现在看来肯定是什么事情涉及到了自己,但舅舅又保持了一种真理的态度,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回去就知道了。
于是吴泽把正准备前往喃通的文君给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自己这么一走,文君就不能动了,要保证厅里的正常运转。
可吴泽哪里能想到?他这么一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