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脸，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感。
马皇后静静地看着，明明还想说不少话的。
最后还是决定不说了。
这时候，说任何话，都没有意义的。
在她的心中，早就把一切定义了 。
好和坏，那都是她的选择。
她能说的，能做的，也就只是那些。
常氏要还听不进去的话，就只能说明，一切的后果，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和别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好了好了，不要想了。放不下就放不下，本来放下就是很困难的事情。你一时半会儿做不到也很正常。”
常氏苦笑着点点头：“谢谢母后。”
谢谢您，咱这种时候，还能理解儿臣。
有您的理解，儿臣真的能轻松不少。
“哎。”马皇后翻了个白眼，郁闷的看向另一边。
她不是不能理解，而是不得不理解。
本来事情就没有多少。
若是放不下，那也不至于。
可常氏一直就是这样的，她还能说什么呢？
总不可能过来，两巴掌扇过来，命令她，你必须要放下朱标。
感情的事情，谁都是不好说的。
在别人身上，总能断舍离。
但在自己身上，放下的过程，也是非常，非常痛苦的。
“现在，我们去哪里呢？”
她没方向了。
就感觉，不论是哪里，都是可以去的。
可要说，哪个地方是真正值得停留的，她又说不上来。
总之，整个人是非常迷茫的状态。
马皇后摆摆手：“都这个时候了，不用在乎该去哪里，不该去哪里。”
哪里，都可停留。
只是哪里都不是家而已。
常氏点点头。
既然母后都这么说了，自己也就不用挣扎要去的地方了。
就和母后说的一样，什么地方，只要自己愿意，都可停下。
不想留下了，直接离开就是。
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就这样，马皇后和常氏又在外面玩了几天。
这边的朱标，都感觉人麻了。
每天都是各种各样母后的事情。
本来朝廷的问题就不简单了，母后这下还更好，弄了不少的事情出来。
让他想要休息，都做不到。
母后啊母后，您这又是何必呢？
您就不能放过儿臣吗？
儿臣一直以来，都只是个简单的家伙。
所愿意做的，也都是简单的。
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朱标绝望了。
感觉这时候，不论做什么，都不太好。
胡公公就静静的在一旁。
这种时候也不过来。
之前，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他都还是会过来的。
毕竟，好好的和殿下说一说，说不准殿下的想法就改变了。
但是现在，胡公公已经看清楚了，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殿下的想法都不会有所改变的。
只要殿下要坚持，那即便是发生了更多的事情，最后的结果都是差不多的。
殿下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纷纷扰扰，在他眼里面，不算什么的。
而自己呢，也就是个太监罢了。
所能做的事情，真的是太少了。
但是，即便是胡公公想明白了，不想在朱标面前说什么。
可朱标不想放过胡公公。
不论什么时候，他都想胡公公说上两句的。
“胡公公。”朱标微微一笑，“这种时候，你就没有任何的想法吗？”
任何两个字，朱标说得很重。
胡公公默默的深吸一口气，走了出来，在朱标的面前跪下。
然后，摇头。
不是没有想法，而是知道，自己所有的想法都没有意义。
那就不用开口了。
左右都是一样的结果。
他呢，到底是年纪大了。
也不用伺候殿下几年，估摸着就能死了。
“你啊你。”朱标的脸色异常难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是不愿意开口？”
“孤要对你做什么的话，早就做了。”
怎么会把你留到现在？
胡公公苦涩的摊开手：“所以啊，奴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能说什么。”
“那，孤要命令你说呢？”
朱标确定，这种时候，胡公公是有想法的。
不论好的坏的，也得听一听了。
不然的话，事情就会一直这样。
折腾到最后，异常的麻烦。
他也不可能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