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目标,吴升也不介意再带着个小跟班,他还有很多事情要问。
“你把那个祭司的衣物收拾好带着,没准用的上。”
“是,吴升大人。”
二人悠哉悠哉踏上旅途,却可怜了那商汤。
他已经被煎熬了一个多月没睡过一天的好觉,只要闭上眼睛他就会回想起那一日的痛心与侮辱。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天人就是比凡人强百倍千倍,哪怕穿上盔甲骑上战马,拿着最锋利的青铜钺,也添加不了半分胜算。
他越想越是后怕,那种身体不由自己操控的感觉真是比死了一遭还要难受。
少年的锐气已经完全被挫败,并非他没有血性,而是真的怎么想也没有半点希望。
他何曾不想舍了这条命,提刀上去拼个你死我活。
但族中其他人又该当如何,他的兄弟姐妹,族中老弱妇孺又该当如何?
他也只能不断安慰自己,妫瑶只是去参加祭天仪式,仪式结束之后她就会安然归来...
不这么骗自己,他便连一个好觉也睡不着。
吴升带着妫瑶一路赶路,也从她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天下大旱,商王要举行祭天仪式来祈雨,而祭品也不止她一人。
大祭司巧通了天神的意思,已经选定了七个部族的七个年轻男女,妫瑶也只是其中之一。
妫瑶离开部族以后,已经在马车上摇摇晃晃走了至少一个月的时间,天知道现在离家有多远。
吴升点点头,古代车马不便,这速度也不难理解。
“你说...这祭天仪式,大费力气找了你们这些凡人祭品有什么用?”
“回天人的话,小女子不知。”
“依我看,他们很有可能把你们绑在火刑架上烧死。
你知道阿凡提不?是一个毛国人,她儿子阿凡达,就是因为发现了新大鹿,然后被大鹿烧死的。”
“...小女子...不知...”
...
不出几日,吴升二人就来到了夏朝王都,这一路上吴升也确实体会到了“大旱”的意思。
大旱不是说黄河里没水可喝,而是没有水灌溉农田,没有水浇灌庄稼。
这个时节的农耕水平还十分原始,是真正意义上的靠天吃饭。
一场大旱,带来的不仅是焦渴难耐,更意味着不久后的一场大饥荒。
“哼,祭天就能下雨,那还要科学家有什么用?”
吴升对此嗤之以鼻,主要是见那所谓的祭司弱得实在可怜。
是有点超凡之力不假,但也太弱了些,根本不足为虑,这种货色都能当祭司...
那这祭天仪式,估计就算是有超凡因素在,也当不得真。
既然都是凡人,那他吴升就无需畏首畏脚,正面迎敌便可。
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抢了匹马给妫瑶,让她守在城外,见事情不对就骑马开溜。
“哎,狗东西,你们狗大王搁哪住啊?”
吴升直接给守城的士兵来了一脚,嚣张至极地问道。
士兵人都傻了,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嚣张之人,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拿拿,拿,拿下!速速拿下!!!”
吴升看着这群莽夫非但不回答问题,反而要动粗,立刻没了好脾气。
“真是岂有此理!”
转身从地上拔出人头粗细的四方形拴马柱,一路打骂着大摇大摆进了城。
然而不出一个时辰,吴升便用更快的速度,嗷嗷叫着冲出了城门。
妫瑶呆呆骑在马背上,看着一阵风似的从她身旁跑过,有些破破烂烂的吴升。
“跑哇!快跑!”
直到吴升的大喊从风中飘来,她这才赶紧催马跟上。
就这么,吴升在前面玩了命地跑,妫瑶骑着马在后面玩了命地追。
就这么跑出去两个时辰,直到天黑吴升才停下脚步。
妫瑶刚刚夹了马,这匹可怜的马立刻倒在地上,腹腔急促起伏再起不能,恐怕离死也没多远。
吴升此时像被乱刀砍过的烂包菜一样,浑身上下破破烂烂。
丢了半个脑袋,没了半条胳膊,一只手和一只脚,胸膛上更是有几个前后透着光的大洞。
妫瑶刚刚生起篝火,借着火光看清了吴升的伤势,差点给她吓晕过去。
顶着这样的伤势,凡人恐怕早死上七八回,可吴升没了一只脚,顶着长短腿却跑得比马还要快。
妫瑶咕咚咽下一口唾沫,天人果真不愧为天人!
吴升杀马取肉架在火堆烤着,几个呼吸的功夫身体便开始修复。
他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再度回忆起先前的惊险经历。
吴升挥舞着石柱一路打进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