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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8章 舆论造势(1/2)

    冯异心头一震,面不改色:“主公,民心即天心。”

    刘秀抬眼望天,良久,喃喃:

    “火月……六月么?”

    他伸掌,接一片飘落的柳絮,柳絮沾手,竟被他无意识地捻成一条细缕,似龙形。

    “告诉诸将——”

    “在!”

    “练兵、屯粮、察吏、安民,一如往昔。

    龙未飞天,先收鳞甲。敢言称帝者,杖三十!”

    冯异领命,却于低头瞬间,瞥见主公指缝那缕柳絮,已被汗湿,紧黏皮肤,如一条挣不脱的锁链。

    三月既望,夜。

    鄗城城头,更鼓三声。

    冯异独立女墙,手握那片赤符,符在月光下透出细细火纹,像一条蜷伏的幼龙。

    他回首望行辕——灯火尽熄,唯中军帐顶,一面“萧王”小旗,被风鼓起,又落下,再鼓起,似心跳。

    风过,带来远处孩童的歌:

    “……五月鼓,六月翔……”

    歌声细而韧,飘上城垛,飘向墨蓝天幕。

    天幕尽头,一颗彗星曳尾而西,光芒如赤练,照得人间微明。

    冯异深吸一口气,低语:

    “火候,才刚刚开始。”

    他将赤符贴胸藏好,转身下城,铁甲铿锵,与更鼓余音,一起淹没在三月的风里。

    更始三年四月朔,一夜东南风,卷来槐花的冷香,也卷来细如牛毛的酥雨。

    鄗城南二十里,斥丘泽畔,一座废弃的土堡被悄悄翻修:外墙仍保持断壁残垣的假象,内里却新竖木桩、暗设箭阁;堡心更挖出一条通下风的暗道,直通泽畔水门——此地被冯异命名为“火窖”。

    “火窖”二字,只有五人知晓:冯异、耿纯、马武、铫期、祭遵。

    四月是“藏火”之月,按那夜“异客”所言:火须窖,风须养,待五月鼓噪,六月方能燎原。

    四月初三,鄗城城最大的屠市前,忽现一白发盲翁,击筑而歌:

    “四七之际火为主,

    卯金刀,上天罟;

    三月潜,四月储,

    五月鼓,六月翥;

    不翥则永潜,不鼓则永奴!”

    筑声苍凉,如钝刀刮骨,围者里三层外三层。

    市吏挥鞭来逐,盲翁却凭空消失,只遗下一方赤绢,绢上绘着同样的“四七”火纹,与冯异怀中玉符分毫不差。

    当夜,屠市肉案、酒肆粉墙、营门刁斗,甚至更始官寺照壁,皆被人用炭条、猪血、石灰水写下同一行字:

    “四七火,卯金刀;四月不储,五月无鼓!”

    字迹歪斜,却笔笔如刀,仿佛千万只手同时刻写。

    鄗城长史怒,令清洗,可洗过又现,洗过又现,直洗得城墙斑斑驳驳,像生了一身癣。

    四月初七,夜黑如墨。

    “火窖”暗道里,依次钻出二十几条黑影,皆赤帻抹额,外罩更卒褐衣,里衬却是一片赤布——王郎旧部遗布,染以槐汁,色如凝血。

    堡心空庭,冯异负手立于石碾,面前摆着一只木桶,桶内是滚沸的松脂。

    “诸位皆王郎旧曲,家小死于更始刀下。今日唤尔等,只问一句:敢不敢把血债讨到长安?”

    二十余人齐刷刷撕开褐衣,露出赤布,跪地低吼:

    “愿为赤火,焚尽更始!”

    冯异抬手,以铁勺舀起松脂,逐一倾在他们襟前赤布上——

    “嗤啦”白烟起,焦糊味混着松香,烫得皮肉“吱吱”作响,却无一人呻吟。

    “火印烙身,自此尔等代号‘窖火’。

    四月任务:

    一,散入乡亭,传《四七歌》;

    二,暗画赤符于官寺门;

    三,于驿路、井栏、渡头,凡更始诏书所贴处,皆加一字——‘残’!”

    众人领命,鱼贯钻入暗道,像二十几条赤练蛇,游向黑夜深处。

    四月初十,鄗城驿前,新贴的更始诏书:

    “……敢有擅议兵机、煽惑人心者,弃市!”

    然诏书贴出不到两刻,便被人以朱笔在“人心”旁添一“残”字,成“残人心”。

    市人围观,初窃笑,后低声议论:

    “残人心者,更始也。”

    “四七火,卯金刀,天自罚残。”

    官吏赶到,撕下诏书,却见背面已画赤符火纹,像一滩未干的血手印。

    同一日,类似的“残”字出现在七县十二亭,每一处皆配赤符。

    更始派出的督邮、都吏,疲于奔命,越捕越乱,越乱越显心虚。

    冯异站在驿楼暗窗,望官吏气急败坏,轻声道:

    “裂口已现,只待五月撕大。”

    四月十五,例行军议。

    诸将云集,话题三绕两绕,又绕到“称帝”。

    马武性急,拍案:“童谣遍地,赤符连天,主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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