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竹君看到曲悠然坐在沈醉的病床前,虽然跟他没有什么亲密动作,但一看就很暧昧的样子,她感到有些不适。
曲悠然还没解释呢,病床上的沈醉直接说到,“她是我老婆,在这守着我不是很正常?”
听到他嘴里的‘老婆’二字,汪竹君和夏应清都有些怔住,然后看向曲悠然,“……”
曲悠然还是没有心虚,也没有正面解释。
但汪竹君还是低声安慰沈醉道,“孩子,你忘了吗,漫漫才是你女朋友啊,这是另外一位曲小姐,你别搞混了。
我今天跟你爸爸来这里,主要是想告诉你一个决定,等你再住院一周左右,我们把你带到温哥华去治疗,我会每天守着你的……
“不去。”
沈醉虽然只记得面前的汪竹君,跟她感情也深,但是听到她说要去另一个地方时还是坚决反对。
然后他看着曲悠然,有些幼稚又有些偏执的说,“我老婆在哪里我就去哪里。”
曲悠然勾唇笑了笑,“……”
眼看两人还要继续劝沈醉,曲悠然也看不下去了,她对夏应清说,“夏叔,你们今天来了正好,有些事我正想单独跟你和汪阿姨聊聊,让沈醉先休息吧,我们去外面说。”
看到沈醉现在这个身心脆弱又失忆的状态,他们也不好当面说什么刺激的话,只得来到了病房外。
“夏叔,”
曲悠然不冷不热的,正式对夏应清说到,“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是绝对不会离开沈醉的,他现在这个样子,我更不可能放心把他交给任何人,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弥补曾经对他的伤害,在帮助他恢复记忆,望你们别再干扰。”
夏应清,“………”
“曲小姐,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一向没脾气的汪竹君,忍不住质问曲悠然,“你有什么资格霸占着他?”
“如果我都没资格,那汪阿姨您更没资格了,”
曲悠然不是很客气的怼到,“严格来说,您跟沈醉也没有血缘关系,您一个单身独居女性长辈,根本不适合照顾他,而我跟他好歹是恋人关系,除了我,没有任何人有这个资格。”
汪竹君被怼的脸色发红,“你……”
夏应清忍无可忍的指责她,“你说话注意点分寸!
你汪阿姨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胡乱评价!
她对沈醉的关心纯粹就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关心!”
“另外,沈醉还有我这个亲生父亲在这里,我不管你跟他是什么关系,这里都轮不到你来做主,我的儿子我自有安排。”
其实夏应清看在她是曲东黎女儿的份上,已经给了她最大的容忍和客气,换了别人,他早都找人轰走了……
但曲悠然听了这些话,却突然直视着夏应清,冷声反问:
“你觉得你把他安排的很好吗?你要真的为他好,就不会给他一个如此不体面的人生,更不会在他遭受蓄意谋杀之后,只想着息事宁人!”
夏应清好像被噎住似的,只是狠狠等着她,暗自咬牙,“……”
而一旁的汪竹君,这时脸色也有些苍白和纠结……
曲悠然挪开视线,再次坚定的说到,“沈醉现在处于失忆中,身体也行动不便,他身后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家人。”
“您虽然是他的亲生父亲,但也是那个‘杀人凶手’的父亲,我想,不光是我不放心把他交给您,就是沈醉的生母知道了,恐怕也不放心把他交给您……”
听到这儿,夏应清更是气的浑身一震,汪竹君的表情也是说不出来的难堪……
“你到底想怎样?”
夏应清没好气的质问她。
曲悠然瞟了眼汪竹君,“夏叔,我们还是借一步说话。”
“要说什么就在这里说,”
夏应清冷哼道,“你汪阿姨又不是外人,只要我可以听的,她也可以听!”
“好,”
曲悠然顿了顿,压低声音说到,“夏叔,我刚才就表明了,以后沈醉的康复期交给我来安排和照顾,希望你们都别来打扰,尤其是那位陆小姐,她究竟是不是沈醉的女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如果你做不到的话,那我只好把我主要的精力转移到别的地方,比如,协助公安机关将谋杀沈醉的真凶揪出来,并且作为证人出庭指证——”
听到这番威胁,夏应清再一次沉默了,老脸也变得有些不太自然,“……”
他很清楚,曲悠然是整个案子的目击证人,如果她真的执意要闹到法庭上,去指控夏明曜,再把事情传开的话,夏明曜是很难逃脱法律制裁的……
最终,他只得妥协,“如果你非得留在沈醉身边,那我跟你汪阿姨商量一下。”
夏应清心里也很清楚,对于沈醉这个‘逆子’,他从来不曾有能力去控制他的人生,这段父子关系维持多年,不是靠着他做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