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谢玉竹柔声道，“相信我吗？”

    华钦风又点点头，“相信。”

    他一直都相信。

    “过来。”

    谢玉竹拉住他的手，让他躺在床的外侧。

    身子靠近，两手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

    “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

    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僵硬的背。

    华钦风听话地闭上眼睛。

    眼睛不能看，其他器官格外敏感。

    他能闻到谢玉竹身上清香的味道，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温度，能听到她的轻声细语……

    卸下紧绷的身体，他将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

    “我没想到会有那么难……那么痛……那么多百姓……那么多……”

    “连你也累倒了……”

    在外，他威风凛凛，他气势如虹。

    他脾气暴躁，他面色冷峻。

    可累了，难了，害怕了，只有她能发现，也只有她能明白。

    “不怕，我只是需要休息，是人都需要休息。休息是为了救更多的人。”

    谢玉竹耐心说着。

    “华钦风，你也需要休息。休息是为了头脑清晰，手脚灵活，是为了更有精力找到真相。”

    “如果没有你的巡防兵，没有你的长风楼，怎么会有源源不断的药材？怎么能镇住混乱的中都城？”

    “没有我们，此刻的中都城或许早已重蹈覆辙，沦为地狱。”

    “你做得很好，我做得也很好。我们都在尽力……”

    华钦风轻应一声。

    呼吸渐渐平稳。

    “睡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