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黛拉,就是那个冒着巨大的风险、为詹森抽出记忆、并且将这一段宝贵的记忆交给皮奎利女士的人!
时间……如果维德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她在魔法学校联赛中被淘汰、提前从霍格沃茨返回美国的时候吧?
她亲身经历了那场悲剧的尾声,或许还曾经搭把手救了试图前往英国的詹森……从他们最后的交谈来看,那个扎马尾的巫师,应该也是斯黛拉重要的人?
她和詹森,两个原本素未蒙面的陌生人,因为那个眼神坚定的年轻巫师,从而在极短的时间内建立了深厚的信任,成为能托付生死的战友。
她之前的种种表现——惊慌、骄纵、蛮横——全都是为了完成使命而进行的精湛表演。
维德看着她的眼睛,郑重道:“我们会的……我们当然会!”
斯黛拉哽咽一声,眼泪差点落下来。她捂住嘴巴,连连道:“谢谢……真的……谢谢你们……”
“叮——咚!”
就在这时,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两人一起回头,看向大门外。
只见一个提着公文包的棕发男人站在门外,他约莫三十五六岁,中等身高,身形偏瘦,略微有些含胸。
此刻,男人的目光正停留在两人身上,对上视线以后,他掏出一本证件展开。
“以利亚·沃特金斯。”
男人说:“魔法事故灾害司,前来拜访皮奎利女士,我有预约。”
“啊,沃特金斯先生!”
斯黛拉反应极快,瞬间收起眼泪,脸上重新挂起了不耐烦的神色,对维德说:
“请吧,格雷先生。我想送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说完后,斯黛拉就把维德晾在一边,快步走过去开门,同时语速极快地说道:
“沃特金斯先生?您来得可真快……但我得说,这件事也不完全是我的错,当然我可能没有管好我的宠物,平时可能太溺爱它了……”
“我会调查清楚的,皮奎利小姐。”
以利亚·沃特金斯不动声色地说,目光越过斯黛拉的肩膀,停留在维德身上——
“维德·格雷先生?”
维德也收敛了外露的情绪,落后一步走向门口,闻言微微颔首,说:
“是我。你好,沃特金斯先生。”
以利亚·沃特金斯问道:“格雷先生在美国的行程还顺利吗?预计什么时候回国?”
斯黛拉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这个问法听起来可不太客气。
维德滴水不漏地回答道:“很顺利,谢谢关心。比赛结束,我在美国的事务也已经处理完毕,应该很快就要回国了。”
听到这个回复,以利亚·沃特金斯脸上紧绷的神情似乎松弛了一些,灰蓝色的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满意的神色。
他点了点头,客套地说:“很好……祝你旅途顺利。”
维德:“……”
这表情,好像他是什么大麻烦似的。
“谢谢。”
维德再次客客气气地颔首致意,转头对斯黛拉说:“那么,斯黛拉·皮奎利小姐,我就先告辞了……以及再次感谢皮奎利女士的邀请。”
斯黛拉撑起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假笑,敷衍地挥了挥手。
以利亚·沃特金斯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从斯黛拉微微发红的眼角掠过,若有所思,但也没有太关注。
十几岁的年轻人之间,爱恨交织、又吵又闹的关系他看得实在太多了,不好奇也不关心,只希望某个潜在的风险因素快点离开他的地盘。
“能让我先见见那只燕尾狗吗,皮奎利小姐?”
“当然,请跟我来……”
斯黛拉现在显得乖巧多了,带着棕发男巫朝着宅邸内走去,一名女仆接替了她的送客工作。
维德目睹着斯黛拉纤细的背影,回想着詹森黑暗记忆中那个温柔又坚强的声音。
他没有追问斯黛拉那次事件的细节,也没有试图去了解那位马尾巫师的身份——
有些伤口,不需要被揭开检视;有些牺牲,只需要被沉默地铭记。
他只需要知道自己现在要做什么就好。
……
维德在门口短暂地等待了片刻,就看到穆迪和卢平脚步匆匆地从宅邸侧面的花园小径绕了过来。
穆迪的脸色比进去时更臭,魔眼疯狂地转动着,不耐烦地抱怨:
“……真是够了!喝杯茶倒像是坐进了审讯室,规矩比魔法部还大!破事一堆!”
卢平苦笑,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与一丝无奈。
他对维德安抚性地笑了笑,问道:“怎么样?维德,一切还顺利吗?”
穆迪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出来的比我们还早?”
维德点了点头,说:“很顺利,皮奎利女士学识渊博,跟她交谈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