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火苗,也被砸得四散飞起。
有的,砸灭!
有的,消失!
却有一朵小小的火苗,旋转着,翻了几个跟斗,顽强地掉落在沾染了火油的柴禾之上。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突然响起。
跟葭萌关城头一般大的火球,迅速燃起,膨胀,炸开。
十几架搭在城头的巨大云梯,瞬间被大火燃着。
云梯上,六十多个举着盾牌,想要趁机登城的天全兵,立马被火球焚烧。
云梯旁,两百多个负责掩护攻城的天全兵弓弩手,也瞬间被膨胀无数倍的火球燃着。
他们和贼军被燃着一样,也在烈火中扭曲、倒下、死亡......成为一个个恐怖的火人,烧成一堆堆乌黑的焦炭。
火光之中,还滋滋冒油。
“不……”杨之明、高跻泰含泪怒吼着。
只可惜,葭萌关是山城关隘,连一条护城河都没有。
被烧着的兄弟,根本无法灭火,只能在烈火中死亡,又在烈火中永生。
.......
唯一万幸的是,神机营的二十多个射击塔,都在十丈之外,巨大的火球,刚刚碰到射击塔的脚,就达到了极限。塔脚被燎黑,却未烧着。
雷横在射击塔的塔顶,看着葭萌关城头,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未被烧死的大顺军士兵,都被大火、燧发枪吓得躲到城下,不敢露头。
雷横立马敏锐感觉到,这是夺取关城的绝好战机。
雷横提着燧发枪,正要下城头,向主将戚元弼禀报。突然,一扭头,他看到远处一彪军马,从葭萌关的另一方向,狂飙杀来。
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至少有两万人马。
雷横大惊,急忙冲下城头,去见戚元弼。
“将军,两里处,有贼军援兵杀来,至少有两万人。”雷横惊慌道。
“奶奶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戚元弼手提镔铁长枪,愤怒着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来人,把射击塔给我推过去,登城,夺门。”
听到戚元弼大吼,雷俊、何超、王烈......一众小将,立马率领一众神枪手下塔。众人齐齐动手,迅速把两个高大的射击塔推过去,直接推到城墙边,挨着葭萌关城墙。
“登城......”
戚元弼大吼一声,雷横、雷俊、何超、王烈一众小将,立马率领各自小队,提着燧发枪,立马登射击塔而上,一路登上了城墙。
......
三里之外,贺珍带着大将塔天宝,领着五千骑兵、一万五千步兵,一路往葭萌关赶。
远远的,他们就看到了葭萌关城头,滚滚的浓烟和冲天的大火,激烈的枪声和猛烈的爆炸声。
“弟兄们,冲啊.....”
贺珍提钩镰枪,往前一指,大声怒吼。
塔天宝提着黑铁双锏,领着一群亲兵,立即策马狂冲,一路冲进了葭萌关。
葭萌关,虽叫关隘,却也是关城。不似剑门关天险,只在最高处、建有一座阁楼。
葭萌关借助平缓地势,建设有前门、后门两座关门。两座关门之间,还有无数的楼房亭阁,可以经商、可以住人、可以屯兵。
在戚元弼率军攻占南门之际,贺珍、塔天宝也率领精锐骑兵,冲进了葭萌关北门。
贺珍一入葭萌关,立即收拢主将战死、逃跑溃散的一众溃兵。一清点,竟然只有两千不到。
塔天宝提着黑铁双锏,气愤道:“贺将军,末将请命,趁明军立足不稳,率军出击,一举夺回南门。”
贺珍咬着牙,看着南门方向,不置可否。
却恶狠狠道:“党孟安带五千兵马过来,加上原先的一千兵马,可是有六千兵力。没想到,两天不到,竟给我整得只剩两千不到。”
“刚才本将军听了,这伙明军,有很多火枪,弹药密集、充足,咱不宜强攻。否则,便是白白损失自家兄弟性命。”
“我意,全力加强防守。等到郭将军将大炮运来,咱们炮兵、步兵、骑兵一体行动,宰了这些狗娘养的。”
“末将遵令......”塔天宝立马大声领命。
南门城头,戚元弼看一众贼军援兵,竟然不敢接战,默默地当起了缩头乌龟,主动让出半座关城,立马大喜。
“雷横,打开城门,放兄弟们进来,与贼军决一死战。”
“末将遵令。”雷横立马带一众兄弟下城头,把南门门栓打开,迅速将杨之明、高跻泰及所部兵马,放了进城,迅速占据一半城池。
就这样,两军隔半城相望,但就是谁也没有进攻。
戚元弼在等,等兄弟们,先巩固半城阵地,再派出燧发枪三排阵,轮流射击,全力进攻。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