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你回来了,怎么也没有提前说一声。啊,殿下也在,赵廉见过殿下。”
“赵世兄免礼,快,进来坐。”
赵云澜不仅嘴上客气,还很是热情的挪了挪屁股,但赵廉却直接坐到了他对面的长凳上,显然是没有注意到。
“我这不是怕耽误你喝酒吗。”闻着赵廉身上的酒气,萧慕言立刻打趣道。
“喝酒事小,迎接世兄事大,再说连殿下都亲自来了,我哪里有不迎接的道理。”赵廉的语气依旧无比郑重。
“赵世兄,你应该有所不知,萧世兄为了抵御洪水,以身犯险,耗光了内力,一连昏迷了好几天。”
“啊,竟有此事。如此我就更是罪上加罪了,毕竟本应和萧世兄一同前去,但...”
“小事而已,你切莫自责,放心,不耽误和你一起喝酒。”
看着面前两人真诚而又亲切的聊天,赵云澜突然感觉自己很多余,所以到了客栈门口,便直接离开了,毕竟赵廉和萧慕言,都没有留他吃饭的意思。
没人请自己吃饭,但不代表没客可请。
黄昏,当丫鬟将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的时候,一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的进了刺史府。
而且事先既没有通传吴凤山,也没有禀报赵云澜,只是随行地手下给看门的衙役,随意的亮了亮织造局的腰牌,便搀扶着三百多斤的局首,堂而皇之的迈过了刺史府的门槛。
“大人,外面来了一批人,只是亮了亮腰牌,老奴还没看清,他们就进来了。”管家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吴凤山的书房。
“为首之人什么样?”
“胖,史无前例的胖。”
吴凤山虽然没有见过赵瑄,但赵瑄的特点却早就耳闻,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到的这么快,如此更是代表了未知之事的严重和可怕。
“进院的有几个?”
“就他一个。”
“朝哪边去了?”
“后院。”
“那就和咱们没有关系,立刻去告诉府内所有人,权当什么都没有看见,要是有人多嘴,立斩不饶。”
“是。”
很显然,只要赵瑄不来找他,吴凤山是绝对不会主动露面的。
赵瑄晃晃悠悠的来到后院,李贵已在门口等待。
“见过赵局首,殿下命奴才前来带路。”
“殿下此刻在干嘛?”
“回局首,殿下正在用膳。”
“来得早还真是不如来的巧,路我知道怎么走,你去后厨给我拿副碗筷。”
“嗻。”
依旧是满满一桌子的菜,不仅丰盛而且昂贵。
“赵瑄参见殿下。”
“免礼,不知道你来,所以就没等你。”显然赵云澜已经开吃了。
“不用等,又没有外人。”赵瑄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个方凳并在了一起,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随即从李公公手中接过碗筷,然后旁若无人的狼吞虎咽起来。
就这样,赵云澜坐在那头,赵瑄坐在这头,两个人谁也不理睬谁,均是自顾自的吃着眼前的菜。
论吃饭,赵云澜自然不是赵瑄的个,所以在赵云澜吃饱离开的时候,赵瑄尚处在开胃状态,桌子很大,所以赵瑄根本够不到赵云澜面前的菜,于是半饱之后,赵瑄直接坐到了赵云澜的凳子上,当然并没有忘记再加上一个。
大燕最知名的两个胖子,一个是安西王赵广安,另外一个就是赵瑄,二人的饭量旗鼓相当,但区别是赵瑄滴酒不沾,所以赵瑄吃饭的速度比赵广安快了很多。
半个时辰之后,赵瑄来到了赵云澜的书房,茶已沏好,摆在赵瑄面前的是一条长凳。
“你怎么来湘江了?”
“殿下何必明知故问。”
“装作不知道,也总比直接往坑里跳的好。”
“坑?殿下的意思,是我们织造局不仅冤枉你了,还胆大包天的给皇子挖了坑?”
“不然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给殿下掰扯掰扯。三个月前,郡主中埋伏那次,路线和人员名单,是殿下交给那个女人的,虽然织造局中被您收买的那个人,急不早的选择了畏罪自杀,但百密一疏,还是留下了证据,殿下若是想看,随时可以找陛下要。”
“诈我?父皇早已找我谈过了,要真是我干的,我还能出的了京?”
“陛下为何没有责罚殿下,你我心知肚明。”
“所以你认准了第一次是我,所以这一次也一定还是我。”就算到此刻,赵云澜也没有承认当初埋伏赵沁和他有关。
“不然呢?难道殿下认为是萧慕言吗?”
“所以你也怀疑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