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阳得知这事后,只是骂了句:蠢货,就再没有说其他,倒是心态好得很,反正心腹多的是,干掉一个,再补上去一个就是了。
林愿被直接接到夫子院,既然官司打赢了,那就干脆正大光明在一起,她脸上被刺了字,但在其心里,倒好像那个字根本不存在一样,一点都不遮遮掩掩,该做什么做什么,看得众人都是心里暗自佩服。
在她回到夫子院的当天晚上,紫皇就让福伯过去看过,想要将这刺字取掉,只能将其脸部那块皮肤剜掉,然后在身体其他部位再取一块皮肤缝补上,等脸上伤口复原后,就看不出来了。
在大明朝,中医外科已经拥有一套精致的手术工具,例如著名的“柳叶刀”,神医华佗发明了麻沸散,作为麻醉药物,帮助患者在手术中减轻痛苦,大明名医陈实功将其发扬光大,使用局部麻醉药进行手术。
因此林愿这个伤势看上去吓人,对医者来说,其实只是一个简单的小手术而已,不过过程中,还是有一点点疼痛。
林愿在外人面前表现的不在乎,其实是做给别人看得,在她内心,又何尝会不在意?那会听福伯说完,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紫皇道:“我不怕痛的。”
紫皇一听这话,眼神中刹那间闪过一丝明悟,跟着一点头道:“我知道。”
福伯人老成精,这两个的眼神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即咳嗽一声道:“你们先准备,准备好了就通知老夫一声,而且在这之前,老夫还要让月儿那丫头赶过来。”
月儿是福伯在医术上的徒儿兼助手,年纪比紫皇要大五岁左右,现已经出师,在凌霄门接替福伯以前的位置。
要在身体的其他地方取皮,这个地方就要隐蔽,一般取皮的位置是在臀-部,但臀-部又是女子最敏感部位,福伯虽然医术精湛,但还是要避男女之嫌。
紫皇闻言一点头,在他还小的时候,紫东来就将他交给福伯代管,以前就是这个月儿姐姐后面的小跟班,后来慢慢长大,也就分开了,一听是这位姐姐来,自然是一百个放心。
这事说完,福伯拍了拍紫皇肩膀,看着他略带深意地笑了笑,却没有说话,转身而去。
来的时候,门主跟自己说话的时候还是一脸担忧,说这小子自小就没坐得住的时候,现在又到处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个媳妇?
这会好了,媳妇是不用愁了,而且一来还是两,就不知这个抠-抠搜搜的门主,准备了多少聘礼?
一想到这,福伯就不由摇头好笑,跟着又是叹息一声,以前的小屁娃,现在都到了要成家的年纪,老子们也是该老了哦。
而这会,张玄度几个正围坐在后院的石洞里,都是一脸正色,紫皇先开口道:“林愿这个官司打的有点蹊跷,銮卫司要是这么好说话,前面也不会翻起那么大的浪花,这里面他们是不是在憋着什么大招在?”
张玄度听了,抬手摸着下巴道:“示敌以弱?”
夜星痕闻言,摇了摇头道:“我觉得倒没什么好担心的,其实也不用把问题想的太复杂,銮卫司虽然靠向了秦道阳,但只要一天秦道阳没造-反成功,那銮卫司一天还是皇帝陛下的亲军,这一点任何人都反对不了。
以前阿玄跟着秦师叔,那时候势单力薄,每天都是亡命天涯,根本就不可能跟銮卫司正面对刚,现在不同了,虽然我们的势力还是不够强大,但后面站着的人要硬朗不少了,这次那个指挥使温世阳能这么配合,其中肯定是有蹊跷,他也不傻,陛下想要收拾他,随便就可以找个理由就可以了,秦道阳就是相救也找不出借口。
只是大人物之间的博弈,不会轻易拿小人物开刀而已,这样一是于事无补,另一个也是丢了架子。
对于上面两个来说,銮卫司指挥使是谁不重要,无非就是换了个人,但对于温世阳来说,那就是要丢一条命,而且还可能是全家人的命,这对他来说就很重要了。
所以若我是他,我也会配合的,而且他完全可以跳出在外,因为这事本就不是他做的,死道友不死贫道,而且韩杨做错了事,但又能狡辩什么?他敢说阿玄是钦犯?他敢说是奉了内阁的钧旨?他要是当堂敢说这话,不要说陛下了,秦道阳都要揍死他,背后吓唬吓唬人可以,真要面对面了,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张玄度跟紫皇两个听完一想,夜星痕这话也有道理,紫皇跟着一笑道:“銮卫司这样一搞,玄哥算是被变相洗白了?”
张玄度闻言没好气道:“秦道阳玩得是阴手,他管你是白还是黑。”
苏轩这会还没弄明白情况,也就在旁闭嘴不言,岳凌空听完道:“那你们说,林姑娘还能再负责她以前那块吗?”
其实林愿被抓,岳凌空是真吓了一身冷汗,这还幸好是李三反应快,也幸好那韩杨心里还藏着那点龌龊心思,不然抓住就用大刑,后果就真不好想了。
李三都说林愿是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