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比。但凡行事举止赢费力造作’之感的,多半难以长久。若是自心不查,反以此为常的,过后必埋下祸患。且这‘企’与‘跨’者皆大费心力,实是有伤命之根本。”
迎春听了缓缓点头道:“常人总多欲成为‘非己之人’,或欲更得权势,或欲多增容色,这其中细品起来,确有费力之福便是嫂子所言之‘企’‘跨’二字了。”
想了想,又问:“到底这有求总是常态,就没有离了这‘企跨’两字的追求之道?”
李纨缓缓道:“既赢企’,自然也赢常’。以形象喻之,这‘常’如同平地,你我非要在某一处造作高企,恰如在其上堆出一个高丘来。然则全部心力所成此一平地,既要生作堆高处,不得已,自然得有失了其土的低洼处。是以这‘高’乃是以往后的‘低’来成就的。”
迎春恍然道:“恰如水兴波澜了,起起伏伏,总走不脱那个水面。”
李纨点头,迎春又道:“是了!这要真能有所成,就得添里头的水量,整个水面高了才是真的高了。”
李纨笑道:“我正要,你已经明白这意思了。万事到头,还是要回到这个实去。若落于人身上,仍是‘心力’二字。心力不足以御事时,便是勉强为之,也难免仍是一场空。”
迎春想了半晌,面现疑惑道:“凡事皆如此?”
李纨点头:“凡事皆如此。”